“上官婧琬,我們的仇,我們的怨,就在五天之後的大婚之上,我們一筆清乾淨吧!”

    宗政昭顏將她狠狠羞辱一番,只丟了一句狠話,便拂袖離去!

    傍晚時分。

    宗政少卿、容珏和百里孤煙三人在宮人的引導下,住進了吹花小築。

    吹花小築分東西兩個畫舫,宗政少卿和容珏作爲男子,在大婚之前是不能同新娘見面的,因此住在東畫舫,而百里孤煙則隨宮人去了西畫舫。

    宗政少卿走了兩步,不由頓住,眉頭蹙了蹙,回眸問身邊的宮人:“琬郡主住在何處?”

    那宮人指了指西畫舫一樓那間看上去最爲別緻的廂房道:“回九殿下,那間便是琬郡主的住處。是太子殿下命工匠爲她特別打造的,算是感激她對江淮百姓的恩德。”

    宗政少卿眼眸眯成一線,很快便敏銳地發現那廂房門口是上了鎖的。

    呵……

    什麼感激?太子分明就是在找機會軟禁那丫頭而已!

    宗政昭顏可真會揣摩旁人的心思,他將自己的心藏得這麼好,想不到還是生生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他宗政少卿馳騁沙場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早就不怕了。他只是覺得愧疚,分明是他要爭皇位,偏偏要累及無辜。更何況那個“無辜”,早已在他心目中佔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他想也沒想,便邁開步子,朝着西畫舫走去。

    宮人見了,慌忙橫出一臂來,攔在宗政少卿跟前,對他道:“九殿下請止步。大靖國的規矩,新人大婚之前是不得見面的,否則大婚之後會不和。”

    “誰說本王要見側妃了?”宗政少卿冷哼了一聲,扯着脣角道,“本王要去見見琬郡主!”

    “這……”宮人愣住了。

    宗政少卿便接着道:“本王與琬郡主又不是一對新人,也沒有規定咱們不能見面,難道不是麼?”

    “呃,是。”再怎麼不濟,宗政少卿也是陛下欽封的睿王爺,陛下還在一日,宮人便不敢隨意頂撞他。宮人只是連連朝着身後招了兩下,命兩個婢女跟在身後,盯嚴實一點!

    宗政少卿前腳趕走,容珏便一臉慵懶的邁着步子,也跟着往西畫舫走。

    宮人眉頭一擰,橫臂直直將他攔住,語氣生硬道:“容世子,那西畫舫是女子香閨,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容珏淡淡瞥了他一眼,故意一臉紈絝地反問道:“女子香閨又如何?睿王爺能進去,爺就進不去了?你就是認準了睿王爺比爺的地位高麼?爺難道沒告訴過你,爺的父親那可是三朝元老寧王容靖遠!”

    宮人素來是欺軟怕硬,原以爲容珏無權無勢好欺負,誰知他容珏偏就愛仗勢欺人,不仗自己的勢,而是仗着他老爹的勢!

    寧王都被搬出來了,宮人只能換上一副笑臉,蹭上去道:“世子爺,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是覺得,世子爺要同世子妃恩愛白頭,婚前還是不要見面了。”

    “誰說爺要去見世子妃了?”容珏十分不屑地望了他一眼,“既然睿王爺要去看世子妃,那爺便代替睿王爺去瞧瞧睿王側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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