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與老九若是注重親情,就不得不放棄萬千軍馬,棄械投降!若是他們不念親情,決心要反,二人必定要決出個高下,到時我們就坐山觀虎鬥!不論哪種情形,這大靖國的皇位,都非本王莫屬!”宗政昭顏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當真是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這樣一來,他非但沒有謀反,還打着剿滅反賊的名義,順理成章地繼承皇位,贏得百姓愛戴!

    “主子英明!”

    宗政昭顏眯起眼眸,“還喊主子?”

    血魘微微一怔,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皇上英明!”

    有伽藍貴妃裏應外合,宗政宣原本看似硬朗的身子,一夜之間就倒下來。他高燒不退,神志不清,根本無法處理政事,更無暇顧及吹花小築的那場大火。伽藍貴妃守在他的寢宮門口,謝絕所有大臣的覲見,朝中所有事務,暫交由太子代理,九皇子與五皇子監政。

    自打吹花小築毀於一旦,寧王妃傷心感懷,便搬入了兒子的宅院。宗政昭顏爲哄騙寧王入京,亦同意放她出宮,只是世子府邸周圍,早已被大內高手包圍,只要她試圖出城,宗政昭顏一聲令下,便會將她拿住!

    容世子府邸,地下密室。

    容珏筆直地躺在千年寒玉牀之上,雙目緊閉,一副已經去世的模樣。他臉上的面具,大約是在混亂之中丟掉的。此時此刻,他面容如玉,一副傾城絕色之姿,靜謐至極,幾乎要與這寒玉牀融爲一體。久不見天日的那張臉突然露出來,就連身爲他母親的寧王妃都微微感到驚訝,她的兒子竟然生了一副如此逆天的相貌!

    只可惜,他現在卻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久久不醒。

    寧王妃有些怨憤地嘆了口氣。幸虧她的珏兒武藝高超,腦袋靈活,將計就計,找了替身繼續演這齣戲……否則,她不敢想象後果。

    她回眸望了一眼霍青瀾,冷冷出聲問道:“那丫頭人呢?”

    霍青瀾咬脣,“主子不讓說。”

    寧王妃眉頭一蹙,盯着寒玉牀上的容珏,冷冷出聲道:“他是你主子,本宮就不是?”

    霍青瀾低頭,“王妃若是知道了琬郡主的下落,只怕多半會弄死她,爲主子報仇。但主子說了,琬郡主還有用途,不能殺……王妃就不要再爲難屬下了。”

    寧王妃寵愛容珏,自然尊重他的決定,因此也沒有過多追問上官婧琬的下落。那丫頭不會武功,能逃出大火已經不易。想想也知,她最多就是和容珏一樣,剩下半條命吧!

    寧王妃又問道:“你家主子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能醒?”

    霍青瀾一臉難色,暗示道:“王妃,您知道的,昨兒個是初五……那媚香蠱毒性很妖,每逢初五都會發作,主子尚未找到醫治之法。發作之時,主子通體發熱,渾身就跟着了火一樣,需得找寒涼之物祛暑,可是昨晚大火,對主子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何時能醒,主子在喪失意識之前,亦未能告訴屬下,只是囑咐屬下,將他與琬郡主隔離開來,以防他作出什麼不能後悔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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