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置若罔聞,只是掐指一算道:“好了,時候差不多了,該進宮看好戲了!”

    百里孤煙目光茫然地朝前走。

    容珏快步上前,拾起地上的長袍,朝着她身上一罩,便將她打橫抱起,“抱緊爺,走了!”

    “放開我!”百里孤煙蹙緊眉頭,一拳砸在他的胸口,試圖掙扎。

    容珏漫不經心地瞟了她一眼,“夫人,爺的功夫怎樣,你也是見識過的,這種花拳繡腿,你也太看不起爺了吧?!”

    “你……”百里孤煙再次被他嗆住。

    容珏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莫非,你是在故意給爺撓癢癢,撩撥爺的?”

    “容珏,你別再胡說八道了!”百里孤煙漲得面色通紅。

    容珏突然收起滿臉笑意,防止她再亂動,碰到他的傷口,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全身不能動彈,而後冷着聲音對她道:“爺閉嘴,你也別再囉嗦了。爺向你保證,雲湛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待會兒你得配合爺打一場硬仗,如果輸了,爺這就送雲湛上路!”

    百里孤煙冰着一張臉,望向他:“如果贏了呢?”

    容珏勾脣一笑,“爺就讓你們見一面。”

    “死的?活的?”百里孤煙有些信不過他。

    容珏篤定地說:“保證是活的雲湛。爺甚至可以大發慈悲,將母妃在世子府邸爲咱們二人佈置的新房讓出來,容你們一夜風流!”

    容珏說話口無遮攔,不消片刻,百里孤煙便羞得面色通紅。若非她此刻被點了穴,她一定會將整張臉鎖緊容珏的懷裏,不願意見人的!她雖不愛容珏、深愛雲湛,但受着大靖國的教育,這點禮義廉恥還是懂的,在自己和夫君的新牀上,同自己的情人顛鸞倒鳳,與妓女有什麼區別?

    容珏見她面色通紅,忍不住調侃道:“怎地?見一面不夠?一夜風流也不夠?”

    “夠……夠了。”百里孤煙聲音極小,猶如蚊蠅。見一面當然不夠,但是一夜風流……就算了吧。

    今天與大婚前夕的區別在於,大婚前夕,她尚未出嫁,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是今天她已經嫁做人婦,若是做出如此違背倫理的事情來,整個丞相府的面子往哪兒擱,她的臉面和貞操又往哪兒擱?

    她與雲湛,註定只能錯過了。

    容珏趁着她沉思之際,已經帶着她轉了十來間密室,直朝着一條細長的地道走去。

    百里孤煙不覺皺起眉頭:“你要帶我去哪兒?”

    “爺不是說了麼?進宮。”容珏惜字如金。他身上有傷,雙臂卻結實的環着,上面青筋跳起,明顯是用足了力氣在抱百里孤煙,不願多說一個字,浪費體力。

    “爲什麼走密道走?從世子府邸走進宮,怎麼着也要一個多時辰。若是我們走地面,坐馬車過去,不是更省事麼?”百里孤煙疑惑地望着他,見他不回答,心如明鏡似地猜測道,“地面已經被人包圍了?”

    容珏低頭,眼眸中帶着幾分欣賞,“爺的正妃,就該有這聰明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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