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昭顏身形一震,沒想到他曾經做過的那些傻事,竟然被人舊事重提!

    “父皇明鑑,兒臣與琬郡主之間清清白白,絕無苟且之事!”宗政昭顏單膝下跪,一臉誠懇地望着宗政宣。

    伽藍見狀,忙幫着太子說話,“陛下,如今琬郡主不知所蹤,誰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還是九殿下的?即便是有人信口開河,您也分辨不出了。您是不知道,伽藍入宮之前,就愛聽民間說書,那說書的先生說得可好了,九殿下與琬郡主之間的故事真是感人至深吶——”

    “你胡說什麼?!我家王爺已經決定娶桑玥姑娘爲妃,與琬郡主早已斷絕來往!”塵封上前一步,一臉氣勢洶洶。

    “放肆!你什麼身份,竟敢對貴妃娘娘無禮?!”伽藍身側的侍衛出面阻攔。

    伽藍冷冷勾起嘴角,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插手,而後脣邊溢出一絲冷笑道:“塵封總管,本宮若是沒有記錯,容世子大婚之時,那‘蛇蠍美人’之毒是你交給掌茶司的。你說,你是不是受睿王指使?!睿王意圖加害容世子,分明早有預謀!”

    “‘蛇蠍美人’是……是屬下交給掌茶司的,但是——”塵封無言以對。

    伽藍冷笑出聲,“陛下,掌茶司的姑姑當面指正,容世子喝過的茶盞也已經驗視過,確實有毒,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他們抵賴?!”

    “你……”塵封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宗政昭顏躬身上前,“父皇,如此看來,寧王進京,也是被逼急了。九弟這次釀成大錯,理當受罰,但請父皇念在父子一場,從輕發落——”

    宗政昭顏素來虛僞,臨到頭來,自然也不忘假仁假義。

    宗政宣冷眉怒目瞪向宗政少卿,呵斥出聲,“老九!你真是糊塗!你英勇善戰,小小年紀就立下戰功無數,朕原本有意栽培你,誰知你自己不爭氣,爲了區區一個女人斷送前途!上官婧琬,朕是見過多次的,聰明伶俐,善良大方,那丫頭確實不錯,但女人就是女人,只能是鋪路石,不能成擋路石!”

    “父皇,兒臣也不怕直說,琬兒在兒臣心中,是皇權都無法取代的。但兒臣深知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強求不來。琬兒遵守禮節,早已在大婚前夕拒絕兒臣,兒臣又怎麼可能再去做那些無謂事情?”宗政少卿站得筆直。

    “或許是因爲琬郡主拒絕了你,你惱羞成怒呢?”伽藍辯駁,“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想得到!”

    “伽藍說得有道理。”宗政宣望了一眼宗政少卿,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陛下才認識這個女人多久,就寧願放棄自己潛心栽培的兒子,而相信這個女人的話?”恰當此時,一線清潤如流水的聲音在衆人身後響起。

    兩名侍衛攔在上官婧琬面前,阻攔她繼續向前。

    宗政昭顏臉上的笑僵住:“上官婧琬,你……你竟然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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