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孤煙倒地是產後虛脫,至今還沒調養好,方纔那縱身一躍又扯到了刀口,不一會兒功夫,下身便已經鮮血直流了!

    死士們嗅到了新鮮血液的味道,很快便朝着這邊鋪天蓋地地涌過來。

    “別怕。”

    容珏將她死死護在懷裏,一個翻身從屋樑之上跳了下來。

    他雙手抱着百里孤煙,一步一步,穩穩地朝着那幫死士走過去。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但這氣勢,彷彿身後有千軍萬馬助陣!

    未央宮。

    宗政昭顏處理完手上事務,大晚上趕過來的時候,整個未央宮已經空無一人。

    “阿煙,阿煙?”

    宗政昭顏四處尋覓,都看不到百里孤煙的影子,直到翻動牀鋪的時候,被子裏劃出一張紙箋來!

    紙箋上刻着幾個血字,觸目驚心。

    生生世世,永不嫁你。

    百里孤煙。

    “你沒有失憶!沒有失憶!”宗政昭顏暴怒出聲,手中揣着那張紙箋,揉成了一團。

    血魘聽到大殿裏的動靜,連忙闖了進來:“主子,出什麼事了?”

    宗政昭顏悶頭,一言不發。

    血魘環顧四周,不見百里孤煙的身影,而後又將地上那揉成一團的紙箋展開,只看了一眼,便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主子不要擔心,屬下這就派人去找!”血魘面色鐵青,“皇宮說小不小,但說大也就這麼點兒地方!琬郡主在宮中不認識別的什麼人,很難逃過禁軍巡邏!屬下就是搜遍皇宮,也一定要將這個女人找出來,帶到您跟前認錯!”

    “給本宮搜!傾盡全力地搜!如有反抗,格殺勿論!”宗政昭顏冷喝出聲,“本宮給她顏面,給她幸福,給她萬千榮寵,是她自己不識好歹,是她自己不願意做本宮的皇后!既然她這麼頑劣,那本宮就弄死她,讓她安安靜靜地躺在棺材裏頭,一直陪着本宮!”

    “是!”血魘應承出聲。

    “那麼多女人都想做皇后,都巴結本宮!你說爲什麼!爲什麼她就不願意?!”宗政昭顏發了狂似的,衝着血魘質問。

    血魘目光一冷,眼眸中之中閃過很重的殺氣:“是她不識好歹!”

    睿王府。

    太醫院張太醫着急求見。

    宗政少卿連忙請他進來,小心翼翼問道:“琬郡主的病,還好麼?”

    “微臣就是爲了這事來的!”張太醫撲通一聲朝着宗政少卿跪下去,“琬郡主大病醒來之後便失憶加失明瞭,太子殿下那邊算是暫時穩住了。微臣每日都按時按點給她把脈看診,可是今日……”

    “今日怎麼了?!”宗政少卿心頭一緊,着急問道。

    張太醫嘆了口氣道:“今日已經是這個點了,太子殿下一直沒有宣微臣進宮,微臣擔心……擔心琬郡主已經出了事了!”

    宗政少卿雙拳握成一團,拽緊了張太醫的衣襟:“你確定?!”

    “微臣這幾日在府中想了又想,總覺得琬郡主這失憶有些奇怪……”張太醫皺緊眉頭,“她是刀傷,是炎症,按理說不會傷到腦子。微臣覺得,琬郡主可能是假裝失憶。今日太子殿下之所以不宣微臣看診,很有可能是琬郡主被他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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