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檸握着手槍,站在別墅門口。

    呆呆的看着被陽光普照的傅寒年。

    雨水打溼了她的髮絲和衣衫。

    傅承燁死了。

    是被傅寒年親手解決的。

    顧易檸一步步走到傅寒年身邊。

    傅寒年丟下手中的槍,攬過她的腦袋,將她摁入自己胸膛中,並用手掌矇住了她的眼:“太血腥了,不要看……他欠你的,我幫你拿回來了。”

    顧易檸靠在他溫暖的胸膛裏,哭的像個淚人。

    傅寒年總是這樣,把所有血腥和痛苦都攬在他自己身上,捨不得她受一絲絲苦。

    夫妻倆緊緊摟在一起的畫面被晨光拉長影子。

    周遭幾十號人的目光都投擲在他們身上。

    殺手團的成員們也漸漸收起了手槍。

    老A用胳膊蹭了蹭一旁的老林:“你怎麼不動手啊,你不是還要用十個億來養女兒嗎?”

    “傅承燁這混蛋就該這夫妻倆親手手刃才過癮,我要是殺了,這十個億我拿着不安心啊。還說我呢,你自己呢?”

    “我是槍法不好,怕我打不准他。”

    “去你的。說謊也不不知道打草稿。”

    ……

    林月看着傅寒年把顧易檸像是呵護寶貝一樣摟在懷裏的場景,心裏很不是滋味,默默轉過頭先行離開。

    卓越看着戰神和戰神夫人緊緊抱在一塊的時候。

    他默默的轉身想走。

    同伴的幾個傭兵團弟兄們,伸出手攔住他。

    “喂,當初是誰說戰神有老婆,就洗全營人的臭襪子的。”

    “我可沒說。”

    “你當時也說了。現在脫襪子有些不雅,回去我們再脫給你。”

    “滾……”

    一整夜沒有闔眼。

    傅寒年抱着顧易檸返回傅家公館,將所有的後事交給其他人處理。

    傅承燁的屍首被當場火化,燒成了一團灰燼。

    溫尋爲了給小七報仇。

    親自將焚化的骨灰裝在一個盒子裏。

    然後隨風揚去。

    撒在了大海里。

    挫骨揚灰……屍骨無存……

    厲風一直待在醫院裏。

    錢瑩那個死去的胚胎被取出之後。

    便立即送往化驗科化驗這個胚胎的DNA,是否跟他家少爺的匹配。

    傅寒年抱着顧易檸回到傅家公館,上樓一起先洗了個澡,把溼漉漉的全身沖洗乾淨,然後他親自坐下來,幫她把頭髮吹乾。

    坐在沙發上的顧易檸顯得很平靜。

    “那個孩子……”她知道孩子豈是是個很敏感的話題。

    但她豈是也想明白了,如果傅寒年都不想要,那她肯定是尊重她。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她眼裏容不下沙子,又何必要強迫自己容下去呢。

    “孩子沒了。”

    傅寒年修長的指尖劃入她的髮絲,輕柔的暖風吹拂着她的小腦袋。

    聽到孩子沒了的時候,她如釋重負,但很快,她又愧疚起來:“你親手把錢瑩送上的手術檯?”

    傅寒年就知道她一定會糾結這個。

    他揚起一抹輕笑,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額頭:“不是,她自己逃跑的時候不小心發生意外,撞到車輪底下給撞沒了。不關我的事。”

    “真的不關你的事?”顧易檸蹙着眉頭,怎麼感覺傅寒年這隻老狐狸說的話並不是很可信。

    事情怎麼就剛好這麼巧合,按照他想要的軌道行進。

    “我發誓,要是跟我有關,我天打雷劈。”

    傅寒年嚴肅的舉起手。

    轟隆隆——

    放晴的天突然響起一陣雷鳴,猶如一陣晴天霹靂。

    “……”顧易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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