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檸扶着醫院門口的大門,撫着疼痛不已,猶如萬蟲噬咬的心口。

    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

    她垂着頭,彎着腰,緊咬着下脣,期盼溫尋快點過來。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腳邊。

    顧易檸立馬擡起頭,以爲是溫尋。

    卻沒想到,車門打開。

    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架住她的胳膊。

    顧易檸剛想還手。

    一塊沾了迷藥的手帕便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帶上了車。

    車門迅速關上,揚長而去。

    從停車場取車回來的溫尋把車停到醫院門口。

    顧易檸卻不見了。

    溫尋立馬拿出手機給顧易檸打電話。

    車上,已經完全暈過去的顧易檸大衣口袋裏手機一直在響。

    坐在她身邊的女人,伸出一隻手探進了她的衣兜裏。

    女人的手背上有一塊明顯的圓形疤痕,像是槍口。

    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溫尋來電。

    女人冷笑一聲,將那部手機奮力丟出車窗外,湛藍的眼眸裏充斥着猙獰可怕的戾氣。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車上的顧易檸:“你這麼強大,有這麼多人護着你,如今卻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落在我艾拉手裏。我從你身上受過的傷,我要一點一點讓你還回來。”

    女人修長的手指,扣住顧易檸的臉頰,臉上洋溢着惡毒的神色。

    車子往江城的深山處行駛,江城的邊界靠近海城。

    那邊有着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浪如吞噬一些的猛獸,不眠不休的拍打着海岸,撕開嘴角,露出可怕的獠牙。

    夜幕降臨,秋風四起。

    一輛黑色的車跟在他們後面,車上的雲慕野慵懶的坐在後座上。

    於唯坐在副駕駛座,阿城開的車。

    “居然有人比我搶先了一步。”阿城不可思議的說:“看來這顧易檸仇人很多啊。”

    “有人替我們動手,自然也好,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於唯說道。

    雲慕野把玩着手機,“通知了北連奕沒有?”

    “早通知了,我故意放給北連奕消息,說要在今晚,在江城刺殺顧易檸,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抵達江城了,定位也發給他了。”

    “顧易檸重傷不治,北連奕若想救她必定得帶她回北連國救治,雲二爺的計謀可是滴水不漏。”於唯調侃道。

    “我對顧易檸沒什麼興趣,我只是希望北連奕把花容那女人帶回北連國,她的身上纔有我想要找尋的祕密。給我跟緊點,別把事情搞砸了。”雲慕野慵懶的閉上雙眼。

    “知道了,少爺。”阿城恭敬的說。

    ……

    剛從飛機落地,坐上轎車的北連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定位:“怎麼往海城邊界去了?該不會有人要耍本太子爺玩吧?”

    花容跟在他身旁:“不如還是先通知傅先生吧,萬一檸姐真的出事了呢?”

    北連奕瞟了她一眼:“英雄救美這種事,怎麼也得我先來,我纔不要成人之美呢。”

    “那萬一真有人戲弄您玩呢?”花容問道。

    “那耍的也是我,我喜歡被耍,不行啊。”北連奕暴躁的說。

    “……”花容。

    趁着北連奕假寐,花容偷偷拿出手機,給傅寒年發了一條短信。

    “有人跟我們說有仇家要殺檸姐。雖不知真假,但還是告訴您一聲。”

    發完短信,花容害怕被罵,立馬刪掉短信記錄,藏好手機。

    車子往對方提供的地點追趕。

    夜色濃重。

    抵達海城交界處的海邊。

    艾拉命人將車上的顧易檸帶下來。

    顧易檸被扔到地上。

    保鏢將迷香的解藥放在她鼻間聞了聞。

    顧易檸沉重的眼皮微擡,一陣鹹鹹的海風吹過,將她徹底激醒。

    艾拉蹲下來,一把扯住顧易檸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拽起,惡毒的語言傳入她耳中。

    “顧易檸……你不是無所不能嗎?你不是很厲害嗎?今天,還不是落在了我手裏!今天,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顧易檸傅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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