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易容了我,那又爲什麼要來皇室找我,爲什麼知道我會出事?”

    “有毛病,瞎操心唄。我本來或許已經拿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雲慕野脣角微斂,搖了搖頭,然後走遠了。

    雲慕野繞着小島環繞了一週,探查了一下四周是否有人追上來。

    但似乎沒有。

    皇妃抓不抓到他們,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或許她正在皇室裏各種往北連奕的頭上扣罪名。

    如今他們用回真容,暫時來說,應該是安全的。

    雲慕野的脖子上戴着一個微型望遠鏡,能夠探查到很遠的情況。

    他站在島嶼的制高點,想看看是否有船隻經過。

    他們可沒體力再從這兒游回岸邊去了。

    遠遠的。

    雲慕野看到了一艘快艇,快艇上的人是他的人。

    阿城和於唯。

    他們出了藥山,通過他身上的定位找到這兒了。

    很好。

    雲慕野放下望遠鏡,從制高點跳下來,返回花容身邊。

    她也不知發了什麼瘋,從地上爬起來,往海里走去、

    大半個身子已經沒入海水中。

    雲慕野站在原地,任由海風呼呼的吹着他凌亂的墨發,以及溼透的襯衫。

    他的腦海裏不禁閃過一幕。

    那一日雲裳不顧一切推開他的手,縱身躍入海里的場景。

    此時花容這般決絕的身影,真是像極了她的模樣。

    這些日子,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反反覆覆尋找雲裳的影子。

    一遍又一遍重複問自己。

    她到底是不是雲裳是不是雲裳?

    “少爺……”

    快艇靠近島嶼。

    快艇上的阿城高興的跟雲慕野揮了揮手。

    雲慕野從悲慼的回憶之中拉回思緒,幾個快步衝到海里,將那個泡在海水裏發酵的女人給撈上來。

    “你是找死嗎?現在這幅身體狀態,一個浪掀過來,你就沒命了。”

    之前在海里遊,是因爲他一直在牽着她。

    花容被雲慕野從海里撈回來,丟回沙灘上。

    花容打了個滾,吃了一嘴的沙,牙磕破了嘴皮,滿嘴的血腥味。

    快艇停下。

    於唯和阿城一同從快艇上下來。

    “少爺……北連國陛下派了一支軍隊深入藥山抓捕顧易檸他們。我們趁亂先出來了。但是我們在藥山找到了一位隱居那兒的高人。高人在見到顧易檸易容的花容之後情緒起伏非常大。我們本來想盤問清楚。但後來局勢非常嚴峻,我們只能暫時先撤。”

    阿城將他們在藥山的事告知了雲慕野。

    雲慕野掃向沙灘上的花容。

    他一步步走過去,蹲下來,單手鎖住花容的喉管:“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曾進入過藥山,那位高人是不是幫你治過什麼病?你到底有什麼在隱瞞我?”

    “咳咳……”

    花容被鎖住脖子,本就通紅的面色脹的更加紅,她提不上氣來瘋狂的咳嗽。

    這個男人的脾性還真是陰晴不定。

    讓人捉摸不透。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花容滿臉敵意的看着他。

    即便他剛纔救了她的命。

    可他此刻卻用最粗暴的方式鎖着她的脖子。

    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如此對待一個女人。

    “好!你不說是吧,我總有辦法讓你開口。”雲慕野把瘦小的花容扛起來,走到海邊,將她扔進海水裏。

    花容落入水中,嘴裏咕咚咕咚嗆了好幾口海水。

    “給我沖洗乾淨,免得影響了我待會兒的興致。”

    海浪衝過來,將花容徹底沖刷了一遍。

    雲慕野攬住她的腰,將她夾在腋下,用腰和胳膊抵着,直接扛着進島的山林裏。

    “放開我,雲慕野,你個混蛋……你現在跟北連三殿下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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