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年揚起拳頭,想再補上幾拳。

    傅宴機靈,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大有一種我跑的快,你就打不到我的即視感。

    傅宴逃回了樓裏,當晚睡到老爺子房裏,一夜沒敢再出來。

    傅寒年的拳頭,沒幾個能遭得住。

    早知如此,他就不坦白了。

    傅寒年沒去打擾老爺子休息,便沒有踹開那條房門。

    第二天一早。

    傅宴起的尤其早。

    想着,只要他不跟傅寒年碰上面,就還有繼續活着的機會。

    他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貓着身子,跟做賊似的,脫掉了腳上的鞋。

    在天還沒大亮的時候,準備先離開傅家公館避難。

    總打着照顧老爺子的藉口,跟老爺子睡一塊,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傅宴左瞄瞄右看看,確定這個點傅寒年還沒起來。

    便踏踏實實準備溜。

    往後前走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好幾眼。

    身軀砰的一聲撞上一個堅硬如鐵的肩膀。

    緊接着,他的衣領被人用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了起來。

    像拎着一頭待宰的羊羔。

    傅宴擡起頭,對上傅寒年那雙漆黑冷冽的眸。

    “大哥,你……這麼早醒啊?還是一晚上沒睡?守在這門口等着揍我呢?我告訴你啊,你就我這麼一個弟弟,你要是把我揍壞了,爺爺那不好交代,你快放手。”

    傅宴咬着脣可憐巴巴的求情。

    天還沒全亮,客廳內漆黑一片。

    傅寒年渾身散發的極寒之氣,猶如讓傅宴跌入冰窖一般。

    他打了個響指。

    客廳內的燈全亮了。

    地毯上放着一個行李箱。

    “哥,你這是要出差啊?行李都收拾好了啊,那你快去吧,我在家會照顧好爺爺的,你放心。”

    傅寒年冷瞥了他一眼:“這是給你準備的箱子,你回Y國留學去,手續都給你準備好了。”

    “別啊哥,我這大四馬上畢業了,還要去傅氏集團實習啊,你不能因爲我可能會搶走你的總裁之位,就趕盡殺絕趕我走吧?”

    “呵,你搶走我的總裁之位我倒是沒這個擔心,你也沒這個腦子,我倒是怕你再對你嫂嫂生出什麼非分之意來。滾……機票給你定好了,厲風會送你親自去機場。”

    “不是,哥……你別這麼絕情嘛,嫂子不是沒在國內嗎?你擔心什麼啊,我都說了我不喜歡她了,我放棄了。”

    傅宴再三求情。

    傅寒年卻強勢的拎着他出了傅家大門,將他塞到了院中備好的車中。

    行李也有人放進了後備箱。

    傅宴掙扎了好幾次,想跳車下來。

    傅寒年摁着車門,怒氣兇兇的警告他:“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安分,我就把你塞到行李箱裏裝起來,託運到Y國。”

    “……哥,你好狠。”傅宴委屈巴巴的在車上坐好。

    車子離開傅家公館,往機場方向去。

    傅宴坐在車內,望着這座離自己遠去的城市,氣的直磕車玻璃。

    他活的好好的,幹嘛跟傅寒年坦白他喜歡過嫂子這事啊。

    這不是故意找抽嘛。

    明明,他最瞭解他這臭脾氣。

    抵達機場後。

    厲風親自監督着他檢票進了站,然後聽到飛機起飛的播報這才離開。

    十五分鐘後。

    傅宴從安檢口又出來了,頭上戴着帽子,脖子上裹着圍巾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猶如當紅的大明星。

    他根本沒有上那架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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