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機前,顧易檸很是好奇的詢問老爺子:“爺爺,您爲什麼要待在這兒十幾年不出去?”

    老爺子勾脣一笑,“因爲藏着……好玩啊。”

    顧易檸:“……”就這?她怎麼不信呢。

    老爺子也不願意透露自己的私事。

    跟他老人家相處了幾個月,她至今沒有琢磨透老爺子的脾氣性格,總是古古怪怪,做出讓人匪夷所思的決定。

    傅寒年爲了避免離開北連國遭遇的麻煩,便接受了老爺子的好意,帶着顧易檸一同上了飛機。

    北連奕站在飛機不遠處,遲遲不敢靠近。

    那三架直升機是當年北連國遭遇敵國侵襲,父王陛下遇劫時出現在戰場上的那三架。

    雖然他那個時候還很小,記得並不仔細,那場戰役發生過什麼。

    但那架被奉爲神邸的飛機就被北連國供奉了起來,代表着神聖和崇高的敬意。

    直到今天,這幾架飛機真的出現,北連奕才知道。

    爲何老爺子會受到父王陛下如此尊敬。

    飛機從頭頂掠過,往黑夜中進發。

    北連奕的身後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凌沐彤手裏拿着一塊尖銳的石頭,在磨他捆在她身上的繩索。

    可她努力了那麼久,繩索依舊沒有絲毫斷裂的痕跡。

    北連奕搖頭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將那條繩鞭給她鬆下來:“這是金絲打造的,堅韌無比,你想用一塊石頭就想割斷,未免太小看我們皇室製造的東西了。你走吧。”

    北連奕收起鞭子,捆回腰間,然後轉身就走。

    凌沐彤被綁的太久,腿腳都麻了,走了幾步,她停下來叫住他:“北連奕!你能幫我一個忙嗎,這絕對是我請求的最後一個忙,以後,我有機會一定會感謝你。”

    “你覺得你嘴裏的哪句話可信?我爲什麼要幫你一個滿嘴跑火車的神棍?”北連奕單手揣在褲兜裏,湛藍的眸斜睨着她。

    凌沐彤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的確沒有什麼再談資格的條件:“我逃不出去了,困在這裏會被第二天搜山的護衛軍抓起來的,我求你,只要把我安全帶出去,日後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

    “做牛做馬?這個挺有意思的啊?那行,我先把你帶出去,你若是再敢耍我,我就派人全程通緝你,到時候把你腦袋擰下來掛在牆頭曬……”

    北連奕走過來,伸出手遞給她:“不許直呼我的性命,以後叫我太子爺,抓住我的手,我帶你翻閱出去。”

    “好的,太子爺。”凌沐彤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北連奕看了一眼手上被損壞的手錶。

    完了,他忘了手錶被傅寒年這混蛋給他毀了。

    藥山的高牆有三米之高。

    沒有東西藉助,他根本翻閱不出去,更何況還帶了一拖油瓶。

    北連奕久久沒有動靜,凌沐彤只好默默的鬆開了他的胳膊:“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急什麼呢,本太子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北連奕轉身背了過去,將腰間的繩鞭取下來,然後在樹枝上取了一節有倒鉤的樹枝綁在鞭子的尾端。

    倒鉤甩上高牆時,北連奕輕盈的身姿一躍而起,凌沐彤的肩膀被他提了起來,一併翻出高牆,順利着地。

    “是誰?”圍牆外面的護衛軍聽到動靜,立馬往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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