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餐廳後。

    顧易檸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傅寒年坐在餐桌前,仔細看着菜單,從裏面盡力挑選出一些顧易檸愛喫的菜。

    身穿一席名牌連衣裙的秦雪手裏拎着愛馬仕的限量款包包走進了這家餐廳。

    聽聞顧易檸死了大半年了。

    她一直都想要找機會勾搭勾搭傅寒年。

    秦家好歹也是陵城有名望的豪門,如果沒有顧易檸佔了先機,她也不是沒有機會會。

    說到底她還得感謝那個死去的好姐妹艾拉,如果不是她,她恐怕還沒機會入得了傅寒年的眼。

    拎着包包的秦雪不露聲色的坐到了傅寒年對面,“咳咳……請問這裏有人嗎?沒人的話,你應該不介意跟我一起共進晚餐吧?”

    傅寒年一雙濃黑色的冷眸從菜單裏微微擡起,目光落在秦雪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陰鷙。

    “誰讓你坐這兒的?”傅寒年冷聲質問。

    這半年來,不知有多少名媛上趕着想要接近他,都被他瞥的乾乾淨淨的。

    這秦家小姐的臉皮也不知是否刷過城牆,有臉不請自來。

    “傅總老是這麼大的火氣幹什麼?傅秦兩家好歹也是陵城的商業巨頭,我們喫個飯,增進一下兩家的關係嘛。”

    秦雪將包包放在座椅身後,然後轉過頭,對服務生說:“服務員,點單……”

    傅換年將手中的菜單往桌上重重一拍:“起來!這裏有人。”

    “是誰啊?傅總這是有新歡了嗎?”秦雪訝異的問。

    她可是聽哥哥秦赫說了,每次傅寒年下班都是一個人從公司出來,孤孤單單一人,神色冷漠,應該是新婚太太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他從不跟異性來往和接觸。

    今天只要她豁出臉皮纏着他,一來二去,他總歸會對她敞開心扉的。

    “不是新歡,是舊愛。秦小姐好久不見啊。”從洗手間回來的顧易檸姿態鎮定的走過來,拉開一張椅子坐到了傅寒年和秦雪中間。

    秦雪望着坐在她身邊的顧易檸一頭烏黑的長髮,脣紅齒白,五官瀲灩,一如既往的驚豔漂亮。

    她……她這是見鬼了嗎?

    瞪大一雙眸,久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是說顧易檸死了嗎?

    死在一場綁架案裏,墜了海,一去無回。

    顧易檸伸出手拍了拍秦雪的肩膀,企圖安撫她驚嚇到的情緒:“秦小姐,別害怕,我是人不是鬼,運氣有點好,還沒死呢,秦小姐今天不請自來,想要跟我們夫妻倆拼桌喫飯,我們還是很歡迎的哈。”

    秦雪紅脣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什麼。

    顧易檸讓服務員過來點了餐,還張羅着秦雪也把餐給點了。

    秦雪有些不自然,心裏跟打鼓似的心神不寧,但好不容易過來了一趟,一起喫就一起喫吧。

    這顧易檸總不至於把她當成菜品給吃了不成。

    菜上齊了。

    顧易檸點了一份牛排。

    她先切了一小塊,然後用叉子餵給一旁的傅寒年:“老公~啊,張嘴。”

    傅寒年自然的張了嘴,一口咬住這塊牛肉。

    番茄汁不小心碰到了他脣邊,顧易檸湊過去,“老公,嘴角沾了番茄汁,我幫你擦乾淨。”

    說完,她便一口親了過去,將他脣角的番茄汁帶走。隨即鬆開了他的脣。

    “老公,是番茄汁甜還是我甜?”顧易檸笑嘻嘻的問。

    傅寒年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當然是你甜。”

    一旁坐着的秦雪頓時胃裏一陣翻涌。

    她想吐。

    她絕對不是來喫飯的,她是來找虐的。

    不行,她要撤,她喫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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