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孤城,他會保護好我的。”顧易檸憨憨的笑了笑。

    然後挪着步子往樓上溜。

    生怕孤城再說出一些聲討傅寒年的話來。

    孤城見顧易檸話都不想跟他多說幾句,生怕他會說傅寒年的壞話。

    坐在沙發上,酸澀的笑了笑。

    這大概就是被愛的幸福吧。

    孤城一個人走出別墅大廳,去了後院的海灘上散步。

    漆黑的夜色,滿天繁星。

    一浪又一浪拍打過來的海水如洶涌的野獸在黑夜中狂嘯。

    沙灘上站着一個長髮飄飄的女人,女人手裏有一支枯樹枝。

    她用樹枝在軟綿的細沙上畫着一幅畫。

    孤城手裏捏着一根菸,慢慢走近。

    女人的畫栩栩如生,即便在沙子上,也能將山海之間的景色畫到融爲一體。

    他不懂這些藝術的浪漫。

    自小他就生活在山裏,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

    成爲容璟後,他所有的東西都是通過超高的智慧後天學來的。

    畫畫的女人正是出生頂級商賈世家豪門的羅門二小姐落瑩。

    她身上那股從小培養的優雅氣質,才華橫溢,知書達理。

    都是一個富家小姐該有的。

    羅瑩看到他,拿起了手中的樹枝:“你還不睡嗎?”

    一雙潔白的腳丫踩在細軟的沙子上。

    巨浪襲來,海水磨過了她的腳踝,將她的腳淹沒進沙子裏,那副剛完成的畫作被沖刷的乾乾淨淨,化爲泡影。

    “我的畫……”羅瑩衝過去想要補救,但連畫的影子都沒抓到。

    孤城叼着煙,猛吸了一口:“明知道這邊有浪,還在浪的邊緣作畫,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

    “可是我剛纔畫的這個位置,浪不能衝到這裏的。”

    “海水在漲潮。這點常識都沒有?”

    孤城的聲音很冷。

    羅瑩被兇的有些沮喪。

    她是個藝術生,且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十指不沾陽春水,很多生活常識都不知道。

    “你是第一個不誇我畫的好看,卻還要兇我的人,你是叫孤城對吧?”羅瑩丟掉手中的樹枝,一雙瑩亮的黑眸注視着他:“本小姐記住你了。”

    說完,羅瑩彎下腰,將不遠處的鞋子撿起來,拎着一雙鞋,打着赤腳回別墅。

    羅瑩是屬於那種脾氣很好,且沒有什麼架子的千金小姐,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她衝回別墅之後,清理了腳上的沙子上二樓敲了敲顧易檸的房門。

    顧易檸將房門打開。

    “羅瑩,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叫孤城的,是你的保鏢嗎?還是你的下屬?”

    羅瑩臉上氣鼓鼓的,倒像是因爲什麼受了氣。

    “都不是,他是我朋友,怎麼了?”顧易檸從來不會把孤城當成自己的下屬。

    “他家世怎麼樣?”羅瑩又問。

    “額……山裏長大的。不是很好。”顧易檸猶豫了一下,然後給出解釋。

    因爲孤城的身世的確是這樣。

    孤城是孤城,容璟是容璟,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

    “那行,你明天幫我跟他說一聲,我想聘請他當我的私人保鏢,一個月一千萬的報酬。”

    說完羅瑩轉身就走了。

    顧易檸:“……”一個月一千萬好多啊。

    但是……孤城好像現在也不缺錢啊。

    他怎麼惹到人家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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