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很嚴重吧,瘸着回來的,都影響了你的帥氣值。”顧易檸強行將他的腿搬了過去,將他的褲腿一直往上卷。

    褲腿蹭到了傷口,傅寒年抿着脣悶哼了一聲。

    厲風立馬將醫藥箱遞了過來:“少夫人,醫藥箱。”

    顧易檸看着這褲子已經跟血肉黏在一起,她只好從醫藥箱裏拿出剪刀,一點一點將他的褲腿剪掉。

    傷口在小腿肚子上,一塊彈片刺了進去,足足有五公分這麼深。

    “需要進行手術,我擅長的是中醫,但這種手術我也會一些,你放心讓我做嗎?”顧易檸呆呆的看着他。

    傅寒年斂起薄脣,綻放出一抹柔笑:“我們軍人很多時候都是直接用軍刀將彈片從傷口挖出來。更何況有鼎鼎有名的神醫鬼手給我治。”

    顧易檸擰着眉頭:“那你再忍一下,我到半山別墅再給你治,那邊有存放的麻醉劑,這樣直接挖太疼了。”

    “沒事,彈片能夠看到,你直接挖吧,我可不想回去被其他人看到我這幅模樣。”

    傅寒年拍了拍她的肩膀,輕飄飄的說。

    “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身上有一種藥粉,可以減輕待會兒的疼痛,你忍着點啊。”

    顧易檸坐在椅子上,把傅寒年的腳放在座椅上,然後從醫藥箱裏拿出一把消過毒的手術刀,便直接幫傅寒年腳上的彈片取了出來。

    她的手法很乾脆利落。

    傅寒年只是感受到了一股劇痛,腿上的血如轟然涌出。

    顧易檸將取出來的彈片丟進了一盆清水裏。

    然後給他清理傷口,塗抹藥物,再進行包紮。

    傅寒年垂眸看着她認真照顧自己的模樣,心裏跟吃了蜜一樣,彷彿傷口一點都不疼了。

    傷口包紮好。

    顧易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起身去清洗雙手。

    傅寒年將包紮好的腳拿下來。

    厲風走了過來:“少爺,您是怎麼回來的?我聽聞那炸彈的威力有五十米的爆炸範圍。”

    傅寒年將手腕上那塊表露出來。

    那是當初顧易檸給他的那塊機關男表,和顧易檸手上戴着的是一對的。

    “這表發射出的鋼絲藉助樹木可以瞬間讓人移動十幾米以上。我剪斷的引線延遲了十秒的爆炸時間。足夠我逃出安全範圍了。只不過炸彈的碎片還是濺到了腿上。”

    “爲什麼我們原地找您沒有找到,您跑去哪裏了?”

    “不過是跑出去找口水喝而已,對講機壞了,我沒有通訊工具,等我跑回來,下了一場大雨,還逮住了一個刨墳的傻媳婦兒。”傅寒年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一直噙着笑意。

    洗完水回來的顧易檸把這話聽的清清楚楚。

    “你說誰是刨墳的傻媳婦兒?”顧易檸攥着拳頭,奶兇奶兇的說。

    她都快哭死了急死了,他居然還笑的出來。

    要當爸爸了了不起哦。

    “厲風,我剛纔說話了嗎?”傅寒年問他。

    厲風立馬搖了搖頭:“少爺,您可什麼都沒說。”

    顧易檸走到傅寒年身邊:“看你是傷患,暫時不打你。”

    傅寒年伸手將顧易檸拉入懷中:“好啦,都要當媽的人了,少動怒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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