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讓裝修師傅過來,把橫亙在我們之間的這堵牆打通吧?”

    傅寒年又發了一條微信過來,試圖把話題轉移。

    顧易檸看到這條消息,差點笑噴了。

    這主臥和客臥之間的確只隔着一堵牆。

    但他這樣大費周章是準備分房分個寂寞嗎?

    “老爺子不同意的,你別做這些無用功。”

    “他讓我們分房睡,我們做到了,但他沒法阻止我看着你睡。”

    “傅寒年,你怎麼幼稚的跟小孩兒似的,你別鬧了。不就失眠三個月嘛,你到時候有了黑眼圈,我給你研製淡化黑眼圈的藥物。”

    傅寒年:“……”

    微信聊天在回覆完這一串省略號之後結束了。

    顧易檸知道自己可能是氣到這傢伙了,所以只好發了好多哄他的表情,他後來連晚安都沒回。

    “還是這麼小肚雞腸,算了,睡覺。”

    顧易檸一個孕婦,可不想哄他這個大男人。

    放下手機後,顧易檸蓋上被子努力睡着了。

    半夜三點左右。

    顧易檸睡的迷迷糊糊的。

    只感覺身邊的被子似乎被人掀開了。

    顧易檸睡的比較淺,她睜開雙眸,便對上一張帥氣又熟悉的臉。

    黑色的眸柔情滿溢的望着她。

    “你怎麼過來了?”顧易檸捏着被子小心翼翼的問。

    傅寒年手撐着腦袋俯下脣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微信上故意沒回你一個晚安,就是爲了留到現在給你。晚安,檸檸。”

    顧易檸滿足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已經依賴抱着他,他的胸膛很溫暖,帶着男人淡淡的陽剛氣,格外的好聞。

    顧易檸像是慵懶的小貓,依偎在他懷裏:“明天一早你怎麼解釋?老人家起的很早,沒準一早就在門口守着了。”

    傅寒年手掌扣在她腰間,替她掖好薄被,“明天一早,我自有辦法對付他。睡吧。”

    “嗯。”

    傅寒年的溫柔嗓音散發着蠱惑力,顧易檸很快又睡了過去。

    傅寒年其實一直到三點都沒睡着。

    奇怪的是,抱着顧易檸,擁着她入懷,嗅着她髮絲間和身上淡淡的香氣,他竟瞬間有了睏意。

    一覺到天明。

    傅寒年的生物鐘很準時,早上七點便醒了過來。

    顧易檸還在睡,他沒打擾她。

    掀開被子率先起牀,準備離開房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客房洗漱。

    房門一擰開。

    老爺子就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面帶笑容的看着他:“早啊,寒年。”

    老爺子這笑裏藏着刀子,像是凌厲的冰刀一片一片刮在傅寒年臉上。

    傅寒年挺直腰板,絕不心虛。

    “嗯,爺爺,早。我怎麼會在主臥呢?昨晚我明明睡在客房的。哦,我知道了,爺爺,我最近因爲睡眠不好,有夢遊症。一到晚上就會夢遊走。我完全不知道我自己去了哪裏。不信,您可以找檸檸給我診治。”

    傅寒年用手抓了抓有些凌亂的短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老爺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好一個夢遊症,竟讓你爺爺我無言以對。所以你這夢遊症是治不好的嗎?”

    “差不多吧。”傅寒年道。

    老爺子掄起了手中的柺杖:“那行,我有辦法治你這夢遊症,我讓人在你牀上裝條鐵鏈,捆着你手腳,這樣你晚上就走不了了,你覺得如何?”

    傅寒年:“……”

    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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