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檸挽着傅寒年的胳膊,擡起眸看了傅寒年一眼:“什麼酒店的事?”

    他好像沒有跟她說過啊。

    林月看到顧易檸臉上驚訝的神色,便又說道:“易檸,寒年沒跟你說嗎?對不起,當時都是我喝多了。所以才造成這樣的後果。我弟弟的手的確該斷。當時寒年就算不做這樣的決定,我這個做姐姐的也該出面教訓我那弟弟。”

    “你說什麼?子皓的手不是自己摔的?”一旁的林劍鋒蹙着眉頭走過來、

    傅寒年深邃的寒眸緊緊盯着林月在所有人面前唱着大戲。

    眸子裏的光陰冷至極。

    “寒年,我兒子的手真是你折的?”林劍鋒不可置信的質問傅寒年。

    他作爲科技院的前輩雖極少跟傅寒年的打交道。

    但論交情來,他跟傅家老爺子也算是舊相識。

    如今傅寒年把自己兒子的手摺斷,將人送進了醫院,這事他就不可能罷休。

    傅寒年大大方方的承認:“是我。”

    北連奕單手揣兜走到傅寒年身後:“是他,但那天是你兒子先開槍想要謀殺傅寒年。若真要追究其責任來,他的罪行更嚴重。”

    “有人要謀殺你?你爲什麼不跟我說?”顧易檸冷聲質問傅寒年,沒想到他們只比自己先來海城一天就發生這麼多事。

    “只是一樁小事,不值得你擔心。”

    傅寒年本來以爲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而偏偏林月故意在這酒會之上把話挑開。

    她的居心早已顯露無疑。

    “你受傷沒有?”顧易檸又問。

    北連奕笑着說:“檸兒,有我在,還有人傷得了他?”

    傅寒年朝北連奕翻了個白眼:“……”明明那天槍聲四起的時候他還在隔壁屋睡大覺,人都走了他纔出來。

    “叔叔,你怎麼了?”林月尖銳的嗓音在大廳內響起。

    林劍鋒捂着絞痛不已的心臟倒在地毯上。

    衆多賓客看到宴會廳有人暈倒了,紛紛圍了過來。

    羅閻聽聞這邊出了事,忙撥開人羣走過來:“這怎麼回事?林院長?”

    林劍鋒蜷縮在地上,渾身抽搐。

    “來人,快打急救電話。”

    現場亂成一團。

    林月攙扶着林劍鋒,擡眸看向顧易檸:“易檸,你不是醫生嗎?麻煩你救救我叔叔吧,他有嚴重心臟病,最近發病越來越心煩。只怕救護車來的時候就來不及了,求你救救他。”

    顧易檸站在原地。

    四周的賓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對,救救他吧,別回頭來不及了。”

    顧易檸咬着脣。

    這個男人的兒子曾要殺了傅寒年,從自私的層面來說,的確不應該由她來救。

    但現場就她一個醫生。

    這麼多人看着她。

    等着她去救一條鮮活的生命。

    這是一名醫者責無旁貸該做的。

    顧易檸從手提包裏拿出了銀針袋,蹲了下來。

    “把人放平,我需要對他進行檢查。”顧易檸命令林月。

    林月把林劍鋒放下。

    顧易檸撐開他的眼皮檢查了一下,然後再把了一下男人的脈搏。

    該死的。

    這脈搏並非只是心臟病發作導致的氣息紊亂。

    她捏開林劍鋒的下顎去檢查他的舌頭。

    舌苔發白。

    “他中毒了,心臟起伏過於激烈,我用銀針給他放毒,他的心臟根本承受不住,不適宜進行鍼灸治療。必須馬上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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