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北連恆,你這個禽獸。”

    北連奕一腳踹了過去,將北連恆踹翻在地。

    如果是畸形的愛,他倒還能接受,至少他是愛的結晶。

    可北連恆根本就沒愛過周蔓,那周蔓就是他任性遊戲裏的犧牲品。

    而他北連奕就是這場遊戲裏的產物,廉價又可悲。

    所有護衛衝了上來,一把把手槍抵在了北連奕頭頂。

    傅寒年也被包圍的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我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

    北連奕情緒早已失控,他衝了過來,一把揪住北連恆的衣領,一拳又一拳的揍上來。

    護衛拉了一次又一次,但又不敢直接開槍。

    北連恆上了年紀,根本不敵這年輕氣盛的北連奕。

    愣是被他揍了好幾拳。

    北連奕才被護衛拉開,架住手腳。

    “北連恆,你特麼簡直不是個人。”

    北連恆擡頭淺笑,嘴角掛着血絲:“我如果是人,北連國能相安無事這麼多年?來人,把這小子給我轟出去。”

    北連奕沒有再問什麼。

    福袋是誰的不重要了,北連恆愛誰也不重要了。

    他的心像是被人捅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不斷的滲出鮮血來。

    好疼好疼。

    “東西給我,我把周蔓放了。本來我接她過來,不過是念她是奕兒的母親,婚禮,她必須出席罷了。如今婚禮取消,她也沒必要待在這兒。”

    北連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問傅寒年要東西。

    傅寒年這次交易出乎意料的順利。

    他接到了周蔓,並安全出宮。

    北連奕從大殿離開之後,就不見了,傅寒年沒找到他人。

    北連國是他的地盤,他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傅寒年留下了一張字條交給花顏,便帶周蔓和梁耀先行回國了。

    也許周蔓至今都不知道當年北連恆強迫她爲妃的理由是什麼。

    但這已經不再重要,他也不會將大殿上知道的半個字透露給周蔓,擾亂他們如今這個小家庭的幸福安寧。

    ……

    北連奕離開皇室之後,第一想法就是去見凌沐彤。

    通過傳呼器查到了她的位置。

    沒想到,她竟在伯爵府。

    昏迷中的凌沐彤耳邊依稀能聽見人聲。

    他們說要將她捆起來,發賣到奴隸市場去。

    可是她好睏,困的睜不開眼睛,也根本沒法從黑暗的牢籠裏掙脫出來。

    那一晚的伯爵府燒了一場大火。

    漫天的火光沖天。

    有人說,那是北連國那瘋了一般的太子爺放的火。

    他還帶了一大批人過來,將伯爵府抄了個底朝天。

    將府上所有人打入了地牢。

    他,將身上懷揣着的所有恨意和怒火全部都發泄到了伯爵府上,順便將凌沐彤的仇一併報了。

    他穿着藍色的宮廷裝,身上配着短槍,如高貴的暗夜王子,走到牀邊,將那個捆着全身的女孩兒輕輕鬆了綁,並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走出了伯爵府。

    凌沐彤只感覺自己被一股溫暖包裹着。

    她一年四季手腳冰冷,她很喜歡溫暖的地方。

    她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自己置身於一個溫暖的海洋,閒散的漂浮着。

    那裏,沒有痛苦,沒有算計。

    等凌沐彤再睜眼,已經是在陵城,北連奕所買的別墅內。

    北連奕守護在牀前,雙手合十,似乎在給她做禱告。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這個小丫頭醒過來,她才十八歲,死了怪可惜的。”

    凌沐彤本來還有點感動,聽到他這話,擡起一隻腳就踹了過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