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檸看完這張留言,心裏泛着一股酸澀。

    她立馬拿着紙條飛奔上二樓臥室。

    客臥內,傅寒年閉着雙眸,蓋着被子,雙手耷拉在被子上,呼吸淺淺。

    他睡着了。

    顧易檸坐在牀沿,看到他的手指上竟有一個被燙傷的水泡,看來是傅二號煎蛋的時候不小心燙傷的。

    顧易檸捏着他的指尖,望着沉睡中的傅寒年,俯下身,在她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再見,傅二號。”

    這吻似帶着一絲喚醒功能。

    熬了一晚上的傅寒年才覺得剛睡着,便又睜開了眼。

    他自然的摟過顧易檸,“大早上偷親我,不怕我忍不住?”

    顧易檸貼在他胸膛裏,“二號走了。”

    “嗯,在夢裏他跟我告別了,以後,我喝醉後,他也不會再出來了。走了挺好,我很煩他。”傅寒年抱着顧易檸摟着她依然纖細的腰。

    幸好他走的快,否則今天一早醒來,他絕對會掄自己兩拳。

    昨晚到底犯了多少渾。

    “有點捨不得,我好像對他太兇了。”

    “顧易檸,他不是我本人,只是從我身體上分離出的另一人格,你捨不得他,嚴格意義上,我可以判定爲你在惦記別的男人,我有喫醋的權力。”

    “那你喫啊,反正你又不能對他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自殘啊。”

    “他走了,但你還在啊。”傅寒年翻了個身,將顧易檸壓在身下。

    ……

    厲風和溫尋一晚上沒有回來過,也不知把人拐到哪兒去了。

    北連奕昨天晚上開業有些用力過猛,陪喝陪聊賺了不少錢,直接喝趴下,睡在了酒吧,凌沐彤照顧了他一夜。

    一大清早的忘憂地帶酒吧裏一片冷清,只有幾個清潔人員在做打掃,將桌上的酒瓶還有殘留的垃圾收拾乾淨。

    開業的鮮花彩帶和氣球也都被工作人員拆了下來。

    花容提着一份開業禮物站在門口,看着酒吧已經開完業,心中有些惋惜。

    她本來昨天就能趕到這裏的,因爲擺脫雲慕野花費了一些時間,還是來晚了。

    酒吧門外。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轎車上,車窗打下了半截,隱約可以看見一雙深諳的眸正看着站在門口的花容,手裏捏着一根燃盡的香菸。

    雲慕野暗淡的眸光蒙上了一層菸灰。

    薄脣輕嘲道:“她果然喜歡北連奕。”

    坐在前座的阿城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他似乎已經抓不回雲裳小姐的心了。

    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沒用,就像是一條脫水的魚,論是他再努力的呼吸,也一樣難逃死亡的宿命。

    “開車。”雲慕野將燃滅的菸頭扔出車窗外,吩咐阿城開車。

    “少爺,您不帶雲裳小姐回去了嗎?”

    雲慕野輕聲笑道:“是我的東西,早晚會回到我身邊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車子駛離那條街道。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

    迎來了陵城最熱的一個夏天。

    七月底的烈日炙烤着每一寸土地。

    已經五個多月身孕的顧易檸肚子大的比普通人快上很多。

    傅寒年將她所有的衣服都交給了設計師另外定製。

    傅寒年接攬了她手頭上所有的晚香集團的工作,短短三個月時間就讓晚香集團脫胎換骨,躋身於香水界的十大頂尖品牌。

    顧易檸安心在家養胎。

    但傅寒年也沒讓她閒着。

    去書店給她選購了一堆孕期知識書籍比如《媽媽早知道》《孕期的一百個小知識》《如何成爲一個好媽媽》這些書堆的比她的人還高。

    全部放在了她臥室的書桌上,傅寒年還給她下了死命令。

    一天看一本。

    美其名曰,讓她打發無聊時間。

    實際上,就是怕她手癢,天天碰手遊還有電腦編程。

    這天下班,傅寒年回來後,看見顧易檸靠在沙發上睡着了,臉上蓋着一本書。

    站在沙發前的傅寒年搖了搖頭,嘴角牽着一抹笑:“這些書有這麼容易犯困嗎?我都背下來了。”

    將顧易檸從沙發上抱起來,放回臥室牀上。

    傅寒年照例掀開肚子,貼着耳朵去聽孩子的心跳。

    五個月的胎動已經格外明顯,每天都能看見顧易檸的肚子這裏鼓起一個包,那裏鼓起一個包,真怕哪天兩個小傢伙把她肚子給踹破了。

    傅寒年的耳朵一貼上來,顧易檸就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今天回來怎麼這麼早?”

    “今天是胎教時間,既然醒了,就走吧。”傅寒年把她抱起來,去琴房。

    顧易檸勾着他的脖子:“我自己會走的,而且我現在好沉,都一百多斤了。”

    孕前,她最多不超過九十斤。

    她現在都胖的不敢從鏡子裏看自己了。

    “再沉我也抱得動。”傅寒年抱着她去了琴房,將她放在一張軟榻上。

    穿着黑色西裝的他,將領帶解開,脫掉外套,只川一件白色襯衫,筆挺的身軀在鋼琴前坐好。

    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飛舞。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