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野將她摟緊,下巴抵在她頸窩裏,柔聲對她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知道你喜歡北連奕那臭小子,可是他喜歡你嗎?”

    花容奮力想要將他推開,她知道雲慕野又在耍心計。

    他在讓她心軟。

    “雲慕野,再怎麼樣你也不能不明不白給我肚子裏塞一個孩子,我容不下ta,我容不下。你一直把我當成雲裳的替身,我知道,你不過是想讓我給你生一個屬於雲裳的念想罷了,可我不是雲裳,我叫花容,我叫花容,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就算我是雲裳,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花容從他懷中鑽出來,抹着眼淚想逃出去。

    雲慕野開口叫住她:“花容!你從來就不是誰的替身。你就是你。留下這個孩子,可以嗎?算我求你。我可以給你一比鉅額經濟補償,孩子生下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說到!做到!”

    藥老曾跟他說過。

    花容的記憶雖然被催眠洗掉了,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經過一些事情的刺激終究會記起來。

    如果到那一天,事情回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只怕會再度尋死。

    他既然還是沒有辦法讓她愛上他,那他就只要一個孩子。

    留下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

    然後放她離開。

    只要她不再看見他,以前的事,她不會再想起來吧。

    她也可以做回那個快快樂樂的女孩兒。

    這個孩子,算是她賞賜給自己的慰藉,以後,他也沒有理由再留住她了。

    雲慕野卑微的語氣讓花容產生了錯覺。

    她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否是真的雲慕野。

    他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卑微至極的話來。

    花容愣在門口的數秒,給了雲慕野靠近她的機會。

    他將一把槍掏出來,抓過她的掌心,將槍放上去。

    “我教過你開槍,如果你想殺死這個孩子,那連我也一併殺了,反正,活着,本來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雲慕野爲了配合她的高度,將頭低下來,抓着她的手握好那把手槍,槍口對準他的額頭方向。

    握着這把冰冷的手槍,花容渾身打抖。

    他修長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背,“如果忘記怎麼開了,我可以再當場教你一遍,先把槍上膛,然後扣動這個扳機……”

    花容本就膽子小,這樣下去,只怕會擦槍走火。

    雲慕野到底沒對她花容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他只是將她禁錮在身邊,一味的對她好。

    把本該屬於雲裳的好一併讓她給承受了。

    只是她討厭那種成爲別人替身,給他生孩子的感覺。

    心裏就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連這個孩子她都無法一併接受。

    “夠了!”花容奪過那把槍,將槍丟在地上。

    雲慕野彎下腰,將那把槍撿起來:“討厭我纏着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我連殺雞都不敢怎麼殺你?”花容怒瞪着他。

    “那不想給我生孩子,是不想徹底擺脫我了?難不成你已經喜歡上我了?”雲慕野勾着脣,邪肆的調侃了花容一番。

    “你別做夢了,我絕對不可能喜歡你。”

    “那你爲什麼不肯爲了徹底擺脫我而努力?”雲慕野迅速反問。

    “你這樣的人出爾反爾是常態。”

    “如果你怕我出爾反爾,那也行,我把我名下所有資產全部轉到你名下,如若以後我反悔,你只管帶着孩子捲走我所有財產逃之夭夭,我日後我沒有能力對你構成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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