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

    顧易檸站在馬桶蓋上,準備用手錶上的鋼絲開鎖。

    門外傳來一陣皮鞋的聲響。

    沒過幾秒,砰的一聲。

    女衛生間的門被人踹了一個洞,然後倒在地上。

    洗手檯上的水溢了出來,把整個廁所淹沒的跟水漫金山似的。

    站在女洗手間門口的傅寒年冷冷睨着從隔間冒出一個頭來的顧易檸。

    顧易檸抓着隔間門板,將頭縮了回去。

    該死的,傅寒年看到她爬這麼高,又該生氣了。

    踩着洗手間的水,他將水龍頭關掉,然後走到隔間門外,用手錶上的一枚鋼針,將鎖鏈的鎖孔撬開,然後打開隔間門。

    顧易檸乖巧的坐在馬桶上,對傅寒年露出一抹笑容:“嘿嘿,老公我在上廁所,你這樣公然闖入女廁所,不怕有記者曝光你啊,你傅氏總裁顏面何存。”

    “我有你這麼一個老婆,我顏面何存?讓你不來湊這個熱鬧偏要來,你出的風頭足以讓他們想盡各種辦法給你使絆子。”

    傅寒年將顧易檸從馬桶上撈起來,用腳掀下馬桶蓋,將她的腳放在馬桶蓋上,然後像跟小孩兒穿褲子似的,給她把衣服穿好,裙子整理好。

    穿好之後,他還不輕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該打!”

    “嗷嗚,丟死人了。”顧易檸捂着臉,根本不敢看他。

    “我管你是什麼晴天雨天,這種風頭絕不讓你出了,我答應完讓你結束這場比賽會說到做到,趕緊回去,比完賽我再收拾你。”

    傅寒年怕她鞋子沾了水,抱着她從洗手間出來,然後目送着她回賽場。

    顧易檸回頭看了傅寒年好幾眼,然後用雙臂擡起,給他比劃了一個愛心的形狀,然後才匆匆趕回賽場。

    傅寒年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高級定製皮鞋。

    裏面全部灌入了女生廁所的水,全部溼透,可以養魚了。

    他拿起電話,給厲風打了個電話:“給我送一雙鞋一雙襪子過來。”

    ……

    第三場比賽順利開始。

    對方天鷹戰隊以爲可以佔一局便宜,沒想到這大肚婆又回來了。

    而且這第三局比賽,顧易檸明顯有速戰速決的意思。

    她不再隱藏實力。

    她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打野英雄。

    對方沒想到她除了玩射手,居然還會打野。

    她這一波打野換的讓對方措手不及。

    直播公屏上,顧易檸完成五殺的語音播報讓現場的人沸騰了。

    她這一手極限追殺的天秀操作讓很多老牌粉絲想起了當年的晴天,但沒有一個人敢肯定。

    當時一味抨擊顧易檸的人也都不敢作聲,默默在臺下給她加油。

    她可是一個女生,好像還是一個懷着身孕的女生,居然能打出這麼好的戰績。

    太不可思議了。

    換好鞋回到座位上的傅寒年剛好看到自家媳婦兒這一波五殺。

    旁邊的季雲川手上裹着紗布,起身激動的握住傅寒年的手:“寒年,你女人也太牛逼了吧,這國內頂尖的職業賽場,她隨隨便便就用五殺虐菜。”

    “坐下,常規操作!”傅寒年嫌棄的從季雲川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而在觀衆席的最後一排,一個黑暗的角落裏。

    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少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一年盛夏,在電競賽場上光芒四射的晴天回來了!

    她帶着她的光,再度照亮了今年的整個盛夏。

    他沒有再繼續看這場比賽。

    他知道,勝負已定。

    起身的那一瞬,那個高大的少年,身穿黑色的衛衣,左耳的黑曜石耳釘被燈光照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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