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溫尋沒有拒絕,跟後座的顧易檸一同喫上了。
捧着冰淇淋的顧易檸小心翼翼的舔了兩口。
她感覺自己的快樂又回來了。
“給我嘗一口。”傅寒年突然說。
顧易檸想着他肯定沒喫過這種好東西,便大方的遞到他脣邊。
傅寒年張嘴咬了一口。
甜筒的一大半沒了。
沒了!就還剩下一個蛋酥,上面還剩下一丟丟冰淇淋。
顧易檸抓狂:“傅寒年,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寒年沒說話。
厲風更是看破不說破,笑着說:“早知道少爺這麼喜歡,就該給少爺也買一個。”
顧易檸像是小孩兒的甜筒被大人搶了去,心中委屈的緊:“厲風,再去買一個,他吃了我的,要賠給我。”
傅寒年挑了挑眉:“我只答應你買這一個。”
“可是都被你吃了,我還喫啥?”顧易檸真是要被活活氣死了。
傅寒年:“我還沒完全嚥下去,想喫回去,可以請便。”
顧易檸:“emmmmm……”
傅狗終究還是你傅狗,誰能狗得過他?
車窗半開,車上的拌嘴聲,伴着夏日的烈陽微風。
不遠處,撐着太陽傘的黑衣女人,戴着墨鏡和黑色皮手套望着這邊。
她手裏抓着的香水瓶被她用力一把捏碎,扔到了不遠處。
不遠處一個販賣水果的商販,聞到了香水瓶內揮發出來的香水。
突然頭部傳來一陣眩暈。
一種什麼鬼東西侵蝕腦部的劇痛感襲來。
商販躺在地上抱頭打滾。
女人瞥了他一眼,無情的從他身邊走過,徑直離開。
雲城,婦保院。
從醫院出來的花容拖着兩條灌鉛的腿,行走在盛夏的烈陽下,小臉暴曬的通紅。
她的腦海裏響徹着醫生對她所說的話。
“花容小姐,請回吧,我們醫院不可能給你做人流手術。”
她從其他幾家醫院得到的話都是一樣的。
雲城這麼大,沒想到雲慕野真能做到一手遮天。
雲城做不了,她就回陵城去,她不信,他雲慕野的手能伸到陵城去。
再說有檸姐和太子爺他們在,一定會幫她拿掉這個孩子的。
花容拿出手機,準備訂飛回陵城的機票。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她腳邊。
緊接着車門打開,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映入她眼底。
她的手機被男人一把奪了去:“爲什麼一定要打掉這個孩子?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雲慕野將手機丟給身後的阿城,然後扣住了花容纖細的手腕。
花容被他巨大的力道揪的生疼,眼淚彷彿要從眼眶裏奪眶而出。
“我不想逼你,我只想你心甘情願的給我生下這個孩子,你哪裏討厭我,我可以改,改到你滿意爲止,行了嗎?”
雲慕野眸中的怒焰在一點一點消磨。
她去每一家醫院詢問流產的事,他一直都在跟着。
天知道,他在她身後聽着她跟醫生說要打掉這個孩子的時候,他的心有多痛。
可是再痛,他也沒有攔着她一遍遍去問。
這個念頭,他只想讓她自己打消。
其實她也說不上自己哪裏討厭他,就是潛意識裏,打心底裏無法喜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