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龍夜離吸了吸鼻子,然後放下抱枕走到餐廳這兒來。

    高大的身軀站在餐桌前,傅寒年沒有擡頭看她,一直精心照料着顧易檸。

    傅寒年不開口,顧易檸自然也不敢坐下讓他一起喫。

    傅寒年在這個家的家庭地位,絕對是很高的。

    但在龍夜離眼裏,顧易檸在這個家是非常卑微的。

    像晴天姐這樣的女神,無論放在哪裏都是被萬人追捧的存在,怎麼在他傅寒年這兒就得事事看他臉色,卑微的不行。

    “晴天姐,離開這個男人好不好?我養你。你看你在這個家,都被欺負成啥樣了,你是女主人,我不能說是你弟弟,但朋友算得上吧,你連招待自己朋友都得看他臉色嗎?”

    龍夜離爲了爭取一頓早餐,也算是豁出去了。

    顧易檸放下餐具:“你哪裏看出我被欺負了?”

    她也就只有在牀上被欺負的份。

    如若是別的方面,傅寒年敢欺負她一下。

    她能讓傅寒年三百年都見不到她。

    所以大多時候,傅寒年連霸道狂拽的臭脾氣都是壓着不敢隨便在她面前發。

    傅寒年根本不關心自己和顧易檸的關係是否會被人誤解。

    他給予顧易檸的寵愛是讓她自己用心去感受的,不是給別人看的。

    “慢慢喫,多喫點,今天會下雨,多穿點。空調別開太冷。”傅寒年放下餐具,捏着顧易檸下巴,在她脣上落下一個吻。

    然後便起身去公司。

    全程沒搭理龍夜離,他說的話,就當是放了個屁,臭是臭了點,好在去留無痕。

    顧易檸垂着眸甜蜜蜜的繼續用餐。

    傅寒年一走,龍夜離才坐下來:“晴天姐?他吻技很好嗎?”

    顧易檸:“你爲什麼問這個?”

    “那爲什麼他吻你一下你就高興的不得了,就很滿足的樣子。”龍夜離費解。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讓晴天姐快樂的點在哪兒。

    “……我高興是因爲這個吻嗎?是因爲愛好嗎?愛是什麼,你懂嗎?”

    “晴天姐,我都沒被人愛過。怎麼會懂。“

    龍夜離垂下眸,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落。

    顧易檸看着他突然從一隻炸毛的小刺蝟變得這麼喪,突然不知該說什麼了。

    畢竟,他是一個被親生母親送到龍家,只想求龍家治他的病。

    卻被自己親生父親送入牢籠裏,一關就是好幾年的小孩兒。

    “多喫點。”顧易檸把桌上豐盛的早餐堆到他面前。

    龍夜離賣慘求到一波同情,他抓起一塊蛋餅,狼吞虎嚥的喫起來,就好像這輩子都沒喫過這麼好喫的蛋餅。

    其實好喫的並非是這蛋餅,而是一起喫蛋餅的人。

    下午,顧易檸讓龍夜離躺在了治療牀上,她拿出了自己全套的鍼灸,坐下來幫他施針。

    彼時。

    在外應酬客戶的傅寒年時不時拿出手機調一下家裏的監控。

    一旁的季雲川偶然間瞥到了一眼。

    “嫂子在給人治病啊?好像還是在家裏?這就是你一上午一直抱着個手機看監控的理由。你看那邊幾個老總額頭上冒出的汗,都以爲你對他們和這個項目有什麼不滿呢?一上午板着一張臉,只對手機感興趣。”

    傅寒年:“你覺得我是在看她給人治病?”

    “難道不是?”季雲川反問?

    “我在看我媳婦兒的扎小人表演。”

    季雲川:“……”

    鍼灸=扎小人表演。

    如此清新脫俗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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