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髒了?”顧易檸看了一下他全身,他渾身整潔乾淨,不像是髒了的感覺。

    “哪兒都髒了,我配不上她了,再也配不上了。”北連奕放下手裏的喫食,頭趴在桌子上,雙手猛砸着餐桌。

    桌上的餐具因他拳頭落下,震了起來,震的乒乓作響。

    傅寒年擰着眉頭,大早上被他鬧這一遭,連食慾都影響了不少。

    “能不能說點人話?不要豬言豬語。”

    “你特麼才狗言狗語,我都要氣死了,我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爲什麼昨晚……”

    “昨晚怎麼了?酒後亂性了?跟凌沐彤?”顧易檸瞪着大眼睛,在一旁在線喫瓜。

    “如果是她就好了。”北連奕小聲說道。

    臉上寫滿沮喪和懊惱。

    “難道不是?”顧易檸突然明白了他臉上此刻的表情。

    如果是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大早上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兒,又或是專程過來炫耀一番。

    傅寒年挑了挑眉:“很顯然了。連人都能睡錯,不愧是豬腦子。”

    他讓傭人再添了一副餐具,跟顧易檸共喫一份。

    “傅老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毒舌,你安慰一下你大舅哥我會死啊?”

    “這種事都能辦砸的人有資格尋求安慰?”

    “那我喝醉了嘛,我怎麼知道醉酒之後的事?”

    “別爲你的無能辯解,我要是睡錯人,我一定一頭撞死在電線杆上。”

    傅寒年將一塊培根叉起來,遞到顧易檸嘴邊。

    顧易檸張嘴咬了下去。

    這夫妻倆還是沒完沒了的膩歪,北連奕乾脆不吃了,躺在沙發上,跟鹹魚一樣。

    怎麼辦?

    滿腦子都是今天早上睜開醒來和千伊雪躺在一張牀上的畫面。

    雖然,現在這個社會也沒有說,因爲一次醉酒後的那啥經歷就要負責什麼的。

    可是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脫離了童子雞之列,也太冤枉了。

    最最讓他煩心的事,這還是被凌沐彤親眼所見。

    他要怎麼跟她解釋。

    她心裏又會怎麼想他?

    思來想去,北連奕還是過不了心裏這道坎。

    他得回去找凌沐彤。

    得回去問問她的想法。

    北連奕像個行屍走肉似的一聲不吭又離開了傅家公館。

    傅寒年搖了搖頭:“瘋瘋癲癲的,怕不是腦子真出了什麼毛病。”

    “老公~你覺得他更適合跟千伊雪在一起還是凌沐彤?”

    “凌沐彤符合他的心理追求,千伊雪適合他的現實追求。北連國,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女強人來掌權。”

    “可看他的樣子,跟千伊雪在一起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隨他去吧,這麼大人了,自己的事都搞不好,一點都不像是他的妹妹妹夫。”

    傅寒年摟過顧易檸的腰,給她嘴裏餵了一顆葡萄。

    “好了,我去上班。記得要想我。”

    傅寒年起身,拿起西裝外套牀上。

    顧易檸將一杯水遞給他。

    “網上買的保溫杯,專門給你泡的,別老是喝咖啡。”

    傅寒年接過那個保溫盒,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笑:“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

    他擰開蓋子,準備喝一口再帶在路上喝,然後到公司時,再帶到會議室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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