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之後,她的態度往往能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傅寒年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先充電,我跑腿纔有力氣。”
顧易檸湊過去,在他的脣上刻下一個深吻:“你以爲你是小年糕啊,還要充電的。”
“親錯地方了,充電樁在這兒。”傅寒年指了指自己的薄脣。
“你剛纔可沒說是那。”
“現在才發現充電失敗。”傅寒年狡猾的說。
顧易檸嗤聲一笑,纖細的白皙的手指攥過他的襯衫衣領,將他身軀拉了過去。
隨即,溫軟的脣微微擡起,貼在男人薄涼的脣上。
下午的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車窗外的車流喘息不止。
畫面彷彿被定格了一般。
顧易檸正欲離開,傅寒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她後腦勺處,手指穿過她烏黑的髮絲。
他掌控了主動權,加深了這個吻。
大概又過了好幾分鐘。
傅寒年纔不舍的鬆開她。
顧易檸望着他英俊的五官輪廓,手指抵在脣邊低低的笑:“這下充滿了嗎?”
傅寒年微微點頭,“充電五分鐘,待機兩小時。兩個小時之後,我回來找你繼續充。”
顧易檸被這幼稚的傢伙逗的狂笑不止。
“某手機品牌,不找你去當代言人真是可惜了。”
“他們請不起,我只代言我老婆的香水。”
“對啊,那我下一個季度出的香水新品,找你做代言怎麼樣?沒有代言費那種。”
“以身抵費,我可以接受。”
顧易檸:“……”抵個鬼啊,傅流氓!
傅寒年將顧易檸送回商場,去開她自己的車,然後他便去了羅閻所在的火鍋店。
進入包廂。
桌上還剩下些殘羹剩菜。
鴛鴦鍋裏的鍋底還在大火中沸騰,滾燙的冒泡泡。
羅閻點了一箱的啤酒,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狂喝。
傅寒年將地上那些空酒瓶踢開,拉了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說吧,你要怎麼解決?”傅寒年耐着性子問。
這火鍋包廂裏被熱氣薰的有些熱,玻璃上沾染了霧氣,模模糊糊。
傅寒年靠坐在椅子上,臉上一排從容,一點都沒有闖下大禍的負罪感,根本就不像是來登門道歉的。
“喝!”羅閻將一瓶啤酒懟到傅寒年面前。
羅閻是窮孩子白手起家創辦的羅門商會。
他從小喫過苦。
和傅寒年這種從一出生就含着金湯匙,坐擁無數財產,地位顯耀的人截然不同。
傅寒年不怎麼喝這種普通的啤酒。
啤酒喝完漲肚,喝不了多少還得頻繁的上洗手間。
他蹙着眉頭,沒去動那啤酒瓶。
“小時候,我跟我妹妹最喜歡去的就是院子門外那家大排檔,那裏有很好喫的燒烤,有小龍蝦,老闆看我們經常來,還送給我們兩串韭菜。那時候,可滿足了。喫一頓都要高興好幾天。後來,我父母去世,我們連最後的倚靠都沒有了。我帶着妹妹四處奔波,被人追着幾條街毆打過,差點被人販子拐走……生病了,我只能抱着我妹妹在藥店門口,企圖自愈扛過去……”
羅閻扣着一瓶啤酒,眼裏飽含失落,訴說着他小時候那些灰色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