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抱着那束花踏上舞臺臺階那一刻,老爺子和傅宴這才察覺到唐婉已離開席位。

    “不好了,爺爺。”傅宴迅速起身,要去阻止。

    唐婉是他們陪護着的,若是在大哥表演的舞臺上出現了什麼岔子,讓嫂子的母親鬧出笑話進而一同連累了嫂子乃至整個傅家,他頭都得被他給削沒了。

    “趕緊去,把唐夫人給我帶回來。”老爺子當機立斷,讓傅宴趕緊去處理。

    傅宴二話不說,起身就要走。

    傅晚晴嚴厲的瞪住他:“兒子,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傅宴瞥了傅晚晴一眼。

    剛剛似乎看到母親跟唐婉說了什麼話,唐婉便過去了。

    沒時間現在來追究這件事是不是母親搞的鬼,他已經加快步伐衝向舞臺那邊。

    舞臺旁邊守着的保鏢,以爲是總裁安排的獻花環節,便沒有攔住唐婉。

    傅寒年和顧易檸深情對望,手指在琴鍵上飛速彈奏,聚精會神,全然不知突然闖入舞臺上的唐婉。

    唐婉笑嘻嘻的將一束花捧到二人面前。

    “真好聽,送你們花花。”唐婉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將花捧到二人面前。

    表演還沒結束。

    顧易檸瞥見自家母親,表演自然陷入中斷,琴音戛然而止。

    燈光華麗的舞臺上,一束光打在唐婉的臉上,她如孩童般憨笑的笑容與她臉上刻畫的歲月痕跡並不相符。

    傅寒年拉着顧易檸一同起身。

    這表演又不是什麼比賽,斷了就斷了吧。

    “媽,您怎麼來了?”顧易檸接過那束花,張開懷抱,緊緊抱住唐婉。

    傅寒年寒眸冷冷掃了臺下一眼,傅家人坐的那一桌主桌。

    讓他們好好照顧好唐婉,他們就把人照顧到這臺上來了?

    “黛兒,剛剛那個好好聽,我可以彈彈嗎?”唐婉像個孩子一般,望着那臺剛纔發出美妙琴音的鋼琴露出了渴盼的光芒。

    顧易檸擡頭看了傅寒年一眼,似乎在問他。

    如果今天她的母親給他和傅家人丟了臉面,他是否會介意。

    而傅寒年卻並未有半點讓她將唐婉哄下舞臺的意思,關了麥,湊到顧易檸耳邊輕聲道,“帶着岳母在臺上好好玩。”他得提前下去,找那個攛掇唐婉上臺來的人算賬。

    顧易檸沒有關麥,她說的話,臺下所有的員工們都能真真切切的聽清楚。

    “媽……謝謝您能來爲我喝彩,這束花是誰爲你準備的啊?”顧易檸的問話在麥克風裏被無限放大,在整個年會大廳迴盪。

    唐婉被顧易檸攙扶着,緩緩回過頭,指着臺下第一桌主桌的方向,指着傅晚晴說:“是她,她說讓我來給黛兒獻花,她把花給我的。花花好漂亮,黛兒彈的好好聽。”

    孩童般的對話,讓臺下所有的員工們瞠目結舌。

    原來這就是傅太太的親生母親?

    居然還是一個智商存在缺陷的女人?

    唐婉手指的方向,直指傅晚晴。

    坐在臺上的傅晚晴彷彿當衆被送上了審判臺。

    頓時,齊刷刷所有的目光鎖定在傅晚晴的臉上。

    包括傅老爺子,自家兒子傅宴……傅寒年,顧易檸……幾乎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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