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腳步聲。

    傅寒年和顧易檸站在門外,摁響了門鈴。

    “媽,我們回來了。”

    聽到門外的聲音,男人立馬鬆開了唐婉,將她從沙發上扶起來:“對不起,婉兒,是我太沖動了。我以後再來看你。”

    轉瞬間,他一個閃身,從酒店的房間通入一條消防安全通道,然後消失不見了。

    坐在沙發上的唐婉渾身抽搐,發抖。

    她的腦子裏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啊……”她捂着腦袋,失控的尖叫起來。

    慘烈的尖叫聲傳到門外。

    顧易檸聽到母親的尖叫聲,立感不妙:“我媽出事了。”

    傅寒年二話不說,擡起腳,直接踹門。

    決斷,乾脆。

    顧易檸也沒含糊,在傅寒年基礎上,再加了一腳。

    門被踹開了。

    顧易檸和傅寒年一前一後踱進房間。

    唐婉的理智徹底喪失了控制。

    在房間裏各種摔東西,茶几上的東西也悉數被掃到地上,連同那臺儀器一起。

    儀器砸在地上,裂成了兩塊,壞了。

    顧易檸快步衝到唐婉身後,從身後抱住她:“媽,媽,我是黛兒,您冷靜一點好不好?”

    唐婉似乎聽不見顧易檸的聲音,理智彷彿天崩地裂了一般,催動她暴戾的情緒不斷涌動出來。

    “放開我,混蛋,你們這些混蛋。”

    唐婉把顧易檸當成了敵人,抓起桌上一個木質抽紙盒,用力砸在顧易檸額頭上。

    “岳母……”

    傅寒年根本來不及阻止,親眼看着唐婉傷了顧易檸。

    尖銳的棱角戳破了顧易檸白皙的額角。

    鮮血順着她的額頭流淌出一條細線。

    顧易檸也顧不上這麼多,抱着母親,將她往房間裏帶:“媽,我們去牀上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得先穩住唐婉的情緒,然後想辦法給她診治。

    也許是看到顧易檸受了傷,唐婉的情緒緩和不少。

    只是無聲的流淚,不再有動靜。

    傅寒年從顧易檸手中,接過唐婉,將唐婉背進了臥室的牀上。

    顧易檸連忙給唐婉診斷了脈搏。

    她的脈象,血氣奔涌,亂象橫生。一定是經歷了什麼刺激。

    “媽,是誰刺激您了嗎?”顧易檸緊緊扣住唐婉的手腕,滿是擔心。

    “老公,你去把我們行李箱裏我備好的拿一盒藥拿過來。”

    “嗯。”傅寒年瞥了一眼她額頭上的傷口,擰着眉,轉身去拿藥。

    回來的時候,他手裏除了給唐婉的拿一盒藥,還有一些消毒藥水和紗布,消毒棉籤。

    喂唐婉喫完了藥物,唐婉勉強睡着了,情緒也趨於穩定。

    傅寒年見唐婉已經安頓好,便將顧易檸扯到沙發處,將她摁在沙發上坐好。

    “幸好她是你母親,否則……”

    “否則什麼?”顧易檸瞥着傅寒年取出消毒棉籤。

    “沒什麼。”太兇殘的話他暫時沒法說出來。

    但真的如果換作旁人,傷了她,哪怕只是蹭破點皮,他都會直接把對方全身的皮給扒下來。

    “忍着點,有點痛。”傅寒年拿起棉籤給她清理傷口。

    顧易檸若無其事的說:“這點痛算什麼,有給你生兒子痛嗎?某個人還覺得我是個傻子,白給你生了兩個兒子。”

    傅寒年愣了愣:“你還記着這仇呢?”

    他都以爲她不生氣了。

    “越想越虧。”顧易檸撇過臉。

    “我錯了。”傅寒年當即認錯。

    他本想傲嬌一個晚上,可他若是再不低頭認錯,只怕今晚連沙發都不給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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