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這樣的。”張隊從身上的公文包裏,掏出了一面紅絲絨黃色加粗加大字體的錦旗。

    傅寒年乍一眼看過去,望着他拿出一面錦旗。

    心中不禁暗自腹誹,難道昨晚這小丫頭還去做善事了?

    “這面錦旗本應當面授予她,但局子裏催促我一早就趕緊送過來,萬萬不能耽誤給傅太太的褒獎。既然她不在,這面錦旗託給您交給她也是一樣的。”

    張隊樂呵呵的將錦旗遞過來。

    傅寒年雙手接過那面錦旗。

    長這麼大,他也就在部隊立過戰功無數。

    警察局那邊的錦旗,他倒是沒有捧過。

    錦旗打開,上面寫的是:見義勇爲,品德高尚,樂於助人,情暖人間。

    誇的還挺齊全!

    傅寒年將錦旗交給管家,“去掛起來,讓小少爺們好好學學他媽,從小耳濡目染。”

    管家捧着錦旗笑着點頭:“少爺說的有道理。”

    吩咐完管家,傅寒年招呼張隊到沙發處坐,讓人給他沏茶:“我太太是做什麼好事了,張隊不妨跟我細說。”

    媳婦兒的英雄事蹟,他怎麼能錯過。

    “昨晚,香水協會的會長陸凌夜和傅太太在一個包廂喫飯,本該到了散場之際。有個穿着黑色衣服全副武裝的男人衝進了包廂,攜槍暗殺陸會長,幸虧有貴夫人相助,才得以順利擒獲殺手。”

    “……”傅寒年聽完張隊的敘述,臉驟然沉了幾分。

    她昨晚爲何沒跟他說過,她的飯局裏,還有個陸凌夜的存在。

    況且,她還冒着對方持槍的危險去見義勇爲。

    難怪回來時,對他格外主動。

    原來是心虛。

    關鍵是他還真着了這丫頭的道,昨晚瘋狂了好幾回。

    以至於他現在都不太敢隨便朝她發火。

    “查到殺手是誰派來的了嗎?”傅寒年嚴肅的詢問張隊。

    “連夜審問了那人一個晚上,一個字沒吐露,可能得移交法院判決了。”

    “張隊,下次有這種事,攔着點我家那位,她舞刀弄棒慣了,我這個做丈夫的難免不放心。”傅寒年起了身,身上裹挾的戾氣着實駭人。

    張隊立馬從沙發上起身:“一定一定,抓住罪犯是我們警察的職責,哪還敢勞煩貴夫人。”

    送走了張隊。

    傅寒年瞥了一眼剛將錦旗掛上牆的管家。

    “你覺得它應該掛牆上嗎?”傅寒年質問管家。

    管家被問的渾身一激靈,他結結巴巴的問:“少爺,那我把它撤下來?”

    “撤掉,別讓早早和安安看見,學壞了樣。”

    見義勇爲可以,但見義勇爲某些圖謀不軌的男人,那他可不答應。

    傅寒年說完,徑直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

    顧易檸被重重的開門聲吵醒了。

    揉了揉眼睛,打了個滾翻身起來。

    痠痛的腰,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望着靠在門口沒進來的傅寒年:“老公,你還沒去公司啊?”

    “你說我還有心情去公司嗎?昨晚某個人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一起喫飯,還捨命救了他,一大早錦旗都給你送來了。”傅寒年醋兮兮的說。

    “警察局這麼早上班的嗎?送個錦旗怎麼這麼積極?”顧易檸煩躁的撓了撓頭。

    她本來還打算去公司之前打個電話讓局子那邊別把那錦旗送過來了。

    這下可好,她睡過頭,錦旗已到了家裏。

    一面錦旗,無疑往傅家公館點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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