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慌張的想要報警。

    卻被北連恆反手一槍,擊暈在沙灘上。

    槍是車上那把,他撿回來,一直帶在身上。

    他心已死。

    誰也別想阻止他。

    海水沒過了他的大腿,他的腰身,他的脖子。

    海水灌入子彈穿過的傷口,猶如傷口上撒了一大把鹽,鑽心刺骨的疼。

    他已經沒有知覺了。

    海浪一卷。

    他的身軀被捲入了海底,消失不見。

    浪過無痕,風捲殘雲。

    ……

    唐婉回到蘇家。

    進門前,她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以免太狼狽讓蘇鴻和女兒擔心。

    她剛一進門,顧易檸和蘇鴻等人都在。

    “媽,您可算回來了,剛剛管家說外面有人找你,你出去之後都半個小時了還沒回來,我都派人去找你了。”顧易檸握住唐婉的手腕。

    她的手很冰很涼。

    明明都已是盛夏,她的手怎麼會這麼冷。

    臉也這般蒼白,眼睛紅腫,像是剛哭過。

    蘇鴻走到唐婉身邊,扣住她的雙肩,檢查了她一番:“你去見的什麼人?那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唐婉搖了搖頭,“沒什麼人,我先回房間睡了。”

    唐婉看起來精神不濟,顧易檸想多問什麼,但母親的性子,如果不想說,她多問也沒用。

    這時,派出去尋找唐婉的溫尋回來了。

    她帶着消息回來的,回來後,她悄悄湊到顧易檸耳邊小聲彙報道:“夫人上的是北連恆的車,有目擊者說,夫人從車上下來時神色慌張,而有人也聽到了槍聲。”

    “你是說……”顧易檸望着在場的父親,不敢多言。

    她怕傷了父親和母親的和氣。

    況且母親回來時,身上並沒有傷。

    那麼那槍聲也許就有可能傷了北連恆。

    該死。

    北連恆可不能受傷,更不能死。

    “爸,你好好照顧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傅寒年哄睡了兩個小兔崽子剛出門,就看到顧易檸要出去。

    “我出去找人,你一起嗎?”顧易檸一想到,傅寒年警告過她多次,要什麼事都跟他說,要跟他一起完成每一件事,不能讓他操心。

    她這次學乖了。

    “走。”傅寒年幾乎斬釘截鐵,牽着她的手出了蘇家。

    他們派了很多人前去各家附近的醫院探尋北連恆的蹤跡,但都一無所獲。

    顧易檸有些擔心是自己多想了。

    “老公,會不會是北連恆根本沒有受傷?”顧易檸坐在車上,低着頭冥思。

    “你不妨去問問你母親,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若是被北連恆輕薄了,她又怎麼會開口?這可事關我爸的尊嚴。北連恆這混蛋真是,如果不是爲了凌沐彤,我都希望他死八百回了。”

    “少主,醫院那邊查到了北連恆司機被送入醫院搶救消息。”溫尋這時,打了電話進來,醫院那邊有了進展。

    夫妻二人迅速移步醫院。

    抵達醫院後,即將被推進手術室的司機疼醒了,顧易檸趕在了他進搶救室之前。

    “北連恆呢?他去哪裏了?”

    “蘇小姐,你母親開槍打死了北連恆。”

    “你說什麼?”顧易檸激動的攥住司機的衣領,美目瞪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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