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怎麼出去?”顧易檸看着周遭趴在車窗上,車頂,還有車前蓋的人,蹙着眉頭,不知該如何下手。

    “殺出去。”傅寒年將懷裏的手槍拿出來,扣在顧易檸手裏。

    顧易檸還沒反應過來。

    她便被傅寒年抱着,攬入了他駕駛座這邊。

    顧易檸嬌小的身軀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指向了車窗外。

    車門鎖開了,車猛的被推開,車窗前的人被猛的掀翻在地。

    砰砰砰——

    傅寒年扣住她的手,兩人一起,對準了窗外那些持槍的保鏢,精準射擊。

    一槍一個,直擊關鍵部位,將人擊倒。

    槍子如彈雨一般掃射而來。

    傅寒年堅硬的胸膛貼在她後背處,給足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兩個人共用一把槍,將前方的障礙迅速清掃乾淨。

    敵人越來越多。

    顧易檸眼疾手快,從地上撿起一把槍,扔給傅寒年左手。

    手槍被傅寒年左手接住。

    扣住顧易檸的右手鬆開,兩個人各握了一把槍,背靠着背,一起抵抗。

    幾分鐘後。

    傅寒年和顧易檸相視一眼,幾乎同時停下了手槍。

    因爲他們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穿着黑色大衣,黑色墨鏡,從車上下來的男人。

    他長手一揮,所有手下都收了槍。

    男人一雙瀲灩的桃花眸散落着孤傲輕蔑的光。

    “夫妻合體,果然強到沒邊啊。好久不見。傅寒年,顧易檸!”男人戴着黑色皮手套,手中把玩着一個定做的打火機。

    咔嚓咔嚓。

    藍色的火光亮起,熄滅,亮起,又熄滅。

    在他手裏循環往復。

    傅寒年深邃的冷眸緊緊盯着他,手不由自主的扣住顧易檸的手腕,將她藏身到自己身後。

    眼前這個男人。

    他好活着!

    與其說活着!

    不如說,他跟四年前全然不同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脫胎換骨。

    “陸凌夜!你不是死在了迷霧森林嗎?”顧易檸攥着拳頭,從傅寒年身後站出來。

    男人嗤聲蔑笑,將手中的打火機收起,一步步靠近夫妻倆。

    張揚的臉湊近過來,墨鏡被他輕輕摘下。

    那雙妖冶的眸驚現,較從前,竟多了幾分張狂。

    “死?”陸凌夜淺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死了,你們發現我的屍體裏嗎?死的人,一直都是你的那些兄弟啊?”

    顧易檸雙眸驟然佈滿紅血絲,苦澀的淚花在眸光裏涌動。

    扣住手槍的手,瞬間擡起,對準了陸凌夜的腦門。

    “說!當年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陸凌夜聳了聳肩,將黑色大衣上的塵灰拍了拍,“不是跟我有關,而是……我主導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果然是你,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你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顧易檸二話不說,便朝陸凌夜扣動了扳機。

    子彈劃破空氣,朝陸凌夜的眉心射去。

    她要報仇。

    爲殺手團那些深埋在塵土的亡魂祭奠。

    陸凌夜將頭一歪,嘴角溢出散漫的笑容。

    子彈被他躲過去了。

    傅寒年都忍不住驚訝。

    當年被他親手試探過,沒有半點武力的男人,如今竟能躲避一顆子彈的攻擊。

    這就意味着。

    他有身手,而且身手很強!

    強到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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