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打開辦公室的門,出門先摁了電梯,傅寒年進休息室取了一件風衣纔出來。

    兩個人站在專屬電梯前。

    “少爺,回傅家公館嗎?”厲風小心翼翼的問。

    他感覺現在的少爺像是一隻隨時在噴火的暴龍。

    翻騰的怒意要將人噴射千里。

    叮——

    電梯門打開,傅寒年走了進去:“當然是回公館,你還指望我去接那兩個小兔崽子。他們是誰啊,跟我很熟嗎?”

    兩個沒有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裏的兔崽子。

    下樓,上了車。

    厲風從停車場把車開出來,往傅家公館那條路轉,開了大概兩百二米。

    後座的傅寒年突然發怒:“誰讓你往這兒走的?”

    厲風無辜的皺眉:“少爺,回傅家公館不都是走這條路嗎?我們都走了多少年了。”

    “那你就找一條能從春熙路回傅家公館的路。”傅寒年雙腿交疊,渾身散發着可怕凌厲的氣場。

    春熙路是爲去往藝術中心的必經之路,但卻跟傅家公館天南地北,從那兒回傅家公館,意味着要繞整個陵城半圈。

    厲風憋着笑,“少爺,您想去接小少爺們就直說嘛,我又不會取笑您的。”

    “滾下去吧。這車我來開。”傅寒年冷睨了他一眼。

    厲風嚇的立馬踩了剎車:“少爺,您真要拋棄我嗎?這個點這條路十分擁堵,不好打車的。”

    “你還想打車?你只配走路回去。”

    傅寒年推開車門下車。

    把厲風從駕駛座上扯下來,然後鑽進車內。

    黑色的勞斯萊斯如一陣幻影疾馳離開。

    只留下一股嗆人的尾氣把厲風發型都吹亂了。

    傅寒年親自開車抵達藝術中心會館。

    天已經黑了。

    頒獎典禮也結束,主辦方正在有序的疏散報名的家長和各位小朋友。

    藝術中心的車堵成了長龍。

    傅寒年坐在車上,手揉了揉疲憊的額頭。

    早知道就不把厲風丟下了。

    現在誰幫他去把那倆個兔崽子揪出來。

    反正他不去,誰愛去誰去。

    過了幾分鐘。

    傅寒年叼着一根菸,從車上下來,逆着冷風,逆着人羣,走向場館入口。

    他還拿出手機,檢測了一下兒童手錶上兩個傢伙的定位。

    定位顯示他們還在裏面沒出來。

    入口處的閘門和出口處的閘門是不同的人在看管的。

    傅寒年要進去,就被守門的登記人員認了出來:“傅……傅爺,您這是要進去……找兒子?”

    傅寒年陰寒的冷眸盯着那人:“知道是我兒子,還放他們被別的男人帶進去?孩子長得像誰,心裏沒點數?”

    衆所周知,兩個小崽子長的是像他的,尤其是五官上,只是眉眼間的氣質和那雙眼睛像顧易檸多一些。

    “傅……傅爺,我錯了,當時季少跟我們說,是經過您的囑託,才讓他帶孩子來參賽的,我們還因您的面子,才破例將他們放進去的。不過話說回來,您這兩個兒子是真的非常優秀。把我們所有的獎項都抱走了。”

    登記人員是個情商高的人,還知道趁機誇一嘴。

    傅寒年並沒有很高興,“可在媒體面前風光無限的孩子父親是他季雲川不是嗎?下次再碰到這種拐賣我兒子的,一律按照報警處理。”

    話畢,他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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