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一聽,頓時懂了,然後戴上口罩,快速追向夏滾滾。

    夏滾滾跑的好好的,突然身後有人叫住了她。

    “夏滾滾。”

    夏滾滾回頭一看。

    身後那兩個保鏢,都是黑色西裝,白色襯衫。

    該不會這倆人中的其中一個吧?

    “難道星河是幹保鏢的?”夏滾滾愣了一下,沒有再繼續往前走。

    誰知下一秒,這兩人突然拽住她胳膊,一把將她往巷子裏拖。

    她剛想喊出聲,其中一人緊緊捂住了她的嘴。

    “唔……你們是誰……放開我。”

    他們不是她要來見的人。

    可她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無人的巷子裏,夏滾滾被摁在牆上。

    她慌張的貼着牆,望着他們:“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是來討債的,你媽欠了我們一百萬,現在拿錢來還,她現在被我們綁了。”

    “你胡說,我媽從來不欠別人錢。”

    “她在工作的酒吧,打壞了我們爺一瓶上百萬的紅酒,她賠不起,當然得找你這個女兒。”

    夏滾滾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打從她記事起就一直跟着媽媽。

    但媽媽的工作一直都是晚上出去,白天回來,她從不知道母親在做什麼養活自己。

    直到後來有一天,她跟朋友去酒吧。

    看到三十多歲的母親化着妖嬈的煙燻妝,穿着吊帶裙,在酒吧的歡樂場所給那些男的倒酒陪酒。

    她當時便發誓,沒有她這個母親。

    還逃出去過一段時間。

    那年她高三,很叛逆,叛逆到不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着。

    後來,她望着那個女人,親自給高中班主任下跪,求學校給她一次高考的機會。

    再看着那個女人爲了給她湊學費,求了家裏的一圈親戚。

    親戚沒有人看得起她母親,把她當成了瘟疫。

    那天下着大雨,她親眼看着母親被親戚從屋裏趕出來,被親戚罵下賤貨。

    她雖改變不了這一切,但從那一刻,她突然懂了。

    這個女人寧願放棄一切自尊,都要養活她,希望她能考上大學。

    她不欠她的。

    她爲什麼要把一切過錯都歸結到她身上,也許她真的只是走投無路罷了。

    要怪,就該怪那無情淺薄的父親。

    是他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卻讓她變成了母親一個人的拖油瓶。

    那年,夏滾滾收起叛逆,做起了乖乖女,用了一年復讀考上了雲城大學。

    她雖很少回過家。

    但母親,卻是她不可觸碰的逆鱗。

    “她人在哪兒?帶我去見她。”夏滾滾冷靜下來。

    不見到母親,她也不能判定她真的欠了人家一百萬。

    兩個保鏢沒想到她不慌,這會兒她母親倒是沒被抓到,等兩邊一對質,自然要漏項。

    夏滾滾見他們不對勁。

    立馬從包裏拿出手機。

    她要打電話問清楚。

    誰知,手機一拿出來,就被他們搶過來丟到了地上,猛的一腳踩碎了。

    “別想報警,現在跟我們走就行了。”保鏢兇悍的警告道。

    夏滾滾怕有詐。

    伸長脖子往遠處喊了一聲:“星河,救我……”

    這一聲很響。

    站在石獅子旁的沈星河彷彿聽見了什麼聲音。

    看向人羣中,並沒有看到夏滾滾,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夏滾滾立馬被倆保鏢捂住了嘴,拖上了不遠處停放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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