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不來。”容璟風輕雲淡的說。

    “幾十號人,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嗎?到底怎麼回事?”

    “正當防衛,有人持槍刺殺,我和夫人尋求自衛。射傷了全部人,一個沒留,但沒有死人。”

    “你怎麼敢肯定沒有被你殺死的?”

    “我能做到。”招招命中不致命部位,這又不是很難。

    “你一個整天坐在辦公室的人怎麼做到,你還是人嗎?你給我等着,我馬上給警局那邊打電話派人過來,把地址報過來。我看你就是今天不打算讓我睡個好覺。”

    幾分鐘後,海城整個城區響起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

    現場被封鎖。

    幾十個人全都還活着,只是全都命中了要死卻不能死,要活着逃跑卻也都逃不了的部位。

    這邊剛到家的容灃也被叫了起來。

    容灃的表情和局長一樣。

    甚至比局長的更憤怒:“大晚上的,你們今晚是覺得剛纔的刺激還不夠,找點更刺激的吧?”

    “爸,是有人要刺殺我們,孤城爲了救我和自保,都受傷了。”羅瑩看着孤城臉上被玻璃的劃傷,心疼的說,自己身上那些擦傷她也顧不上了。

    “行了,這件事要嚴查。具體是爲何奔着你們而來,必須要仔細調查清楚,你們都受了驚嚇,都回去吧。”容灃留下來妥善處理後面的事。

    容璟也累了一晚上,拉着羅瑩先上車回了別墅。

    害怕女兒知道他們受傷了,他們都沒打攪已經熟睡的女兒,先回了屋。

    羅瑩拿出醫藥箱把他處理臉上的傷口。

    容璟臉上面無表情,似乎感受不到疼。

    “你不疼嗎?”

    “有。”容璟說。

    “那你爲什麼不表現出一點疼的表情來?”

    “忘了。”容璟說,疼的多了也就麻木了,的確忘記疼是什麼滋味了,再說了,這臉上只是一點劃傷,這算什麼呢。

    羅瑩更是心疼。

    “大概率這些人是衝着我來的,我們羅家的仇敵可多了,所以你不知道我哥有多努力的在保護我嫂子,就這樣保護了十幾年,我一直都很佩服我哥,他把我和嫂子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可現在,我好想也成了你的拖累。”

    羅瑩低着頭,越說鼻子越酸。

    她一直就是個拖油瓶,一直都是。

    容璟感覺到她情緒不對,攥住她手腕,把她拉到牀沿:“爲什麼說這種話?”

    “我……一點也沒辦法跟你的阿檸比對嗎?如果像是今天這種情況,她一定是跟你比肩作戰的那一個。”

    羅瑩的眸子裏充盈着淚水,水汪汪的。

    容璟用粗粒的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爲什麼一定要跟我比肩?我也曾想保護她一輩子,但她已經很強大了,強大到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況且她身邊還有了傅寒年,而你。還想指望你那個自己身手就爛的要死的哥哥不成?”

    羅閻在家泡奶粉的:“……誰在罵我。”打了阿嚏。

    “我……”羅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哥哥只是不擅長練身手,他試過,但是怎麼也不行。”

    “知道,所以你需要我,整個羅家也需要我。我很享受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孤城沙啞的說。

    從小他便被遺棄,沒有人需要他,沒有人給過他溫暖。

    而現在,他正從羅瑩這兒強烈的感受到了,那種被人崇拜被人愛慕和需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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