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頂着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和找不到嘴巴輪廓的嘴,嘟嘟囔囔一句話也說不出。

    血水順着嘴角和哈喇子一併連出來。

    她已經喊不出有多疼了。

    衆人皆知雲城二爺兇殘可怕,她今天可算是真正見識了。

    他到底有多可怕。

    “算了,弄我一身血腥味,別回頭薰吐了我們家煙兒,我們走。”

    雲慕野摘掉那隻鉚釘手套,丟在地上,用皮鞋狠狠踩了兩腳,帶着他的人離開。

    暗處,兩個保鏢躥出來,忙幫沈芊芊鬆綁,把她救了下來:“小姐,小姐,對不起……”

    “給我滾!你們現在還出來幹什麼?出來幹什麼?我的臉和嘴都毀了!”

    沈芊芊一腳踹開兩保鏢,癱坐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臉和嘴。

    找到地上的包,掏出裏面的化妝鏡,看到自己那張毀的面目全非的臉,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雲慕野回到雲家。

    雲裳已經做好晚飯等他。

    “去哪兒了?”雲裳接過他身上的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練拳擊去了。怎麼,要查崗嗎?”雲慕野攬過她的腰,將她扣入自己腿上,坐在餐椅上。

    “別鬧。”雲裳推開他。

    “煙兒呢?”

    “睡了,她最近睡的挺早。”雲裳拿起碗,給他盛了一碗湯。

    “睡了正好就能鬧了。”雲慕野把她手裏的碗奪下來,“我不急着喝湯,我更急着喫你。”

    雲裳雙手撐在他胸膛處:“雲慕野,你怎麼一回來就發-情。”

    “因爲我很爽,我把罵你的人處理了。倒是你,就沒有半點脾氣嗎?別人罵你賤人,你爲什麼不反抗?”

    雲慕野攥住她手腕,漆黑的雙眸緊緊盯着她。

    “這些年你罵的還少嗎?已經麻木了,我又不會少塊肉。”

    “……”雲慕野。

    這死女人,存心就氣他的,氣的他喫不下飯,更喫不下她了。

    “以後不會了。”雲慕野端過那碗湯,低頭喝了一口。

    還是喝湯吧,這湯至少不會跟她一樣,喜歡噎人,嗆的他死。

    “什麼不會了?”雲裳湊近了些,想聽他再說一遍。

    “你沒耳朵?”

    “我耳朵不太好使啊。”

    “那我給你揪下來當我的下酒菜?反正掛你腦袋上沒什麼用。”

    雲裳嚇的脖子一縮,“我突然又聽到了。”

    “呵——”雲慕野嗤聲一笑。

    小樣兒,跟他鬥,還嫩着呢。

    夏滾滾這邊在家親手宰了一隻土雞,煲好了湯,用冰塊敷了臉,還戴了口罩和帽子,在晚上九點鐘回到了醫院沈星河的病房。

    沈星河看見她。

    便一直盯着她被口罩遮住的臉:“在我病房戴什麼口罩啊,還怕我有病毒傳染給你啊。摘了吧。”

    “我臉上有點過敏,就這樣戴着吧。”夏滾滾不想多事,沈星河畢竟還因爲她躺在醫院呢。

    她默默給他盛雞湯。

    查房的醫生和護士剛好進來了。

    “沈總,恢復的如何啊?”醫生笑眯眯的問他。

    沈星河點了點頭:“還不錯,醫生。”

    “那就好,看你各項指標都不錯,但這屁股上的藥,到點該換了。這些都是你的藥和換藥需要的棉籤,都給你放這兒了。”

    “我……我自己換不到,醫生。”沈星河解釋。

    醫生笑着說:“你女朋友不是在這兒嗎?讓她直接給你換啊,怕什麼的,又不是沒見過。”

    “咳咳……”盛湯的夏滾滾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屁股……換藥……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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