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當然只有你一個。”傅寒年緩緩開口,深邃的眉眼涌動着一絲冷厲可怕的寒氣。

    他一步步走到凱爾面前,從身旁護衛的手裏抽走一把匕首。

    拽過凱爾的手臂,將匕首刺入他手臂中。

    “啊~”疼痛迫使凱爾慘叫了一聲,手臂血液噴射而出。

    傅寒年用手指從他手臂處取出了一塊芯片。

    傅寒年將取出的芯片遞給身後的尤金:“用布包好,清理乾淨血跡,拿去提取芯片上的信息。”

    “是,傅先生。”尤金接過芯片,高興的去辦事了。

    躺在地上的凱爾不可置信的望着傅寒年:“這不可能,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

    他以爲他還有後手,還能絕地反擊,還能通過這個把柄讓他們放他走。

    一切都還能東山再起。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這枚芯片的。

    傅寒年薄脣微揚,拿過一塊新的手帕,將手上髒污的血跡,一點一點擦拭乾淨。

    濃烈的血腥味,讓他覺得髒。

    “嵌入式的芯片,在八年前開始投入使用。而第一批加密芯片是傭兵團最先開始用的,後來,便有了芯片交易。而每購買一次芯片的所有信息都會被傭兵團實時監控。因爲這個東西,是我發明的。”

    “你是傭兵團的人?”凱爾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我爲何在戰場上沒見過你?”

    “戰神嘛,你當然沒見過。”傅寒年勾脣。

    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見過他的。

    “什麼?你就是……戰無不勝的戰神?你……”凱爾一口血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他當初還想學習戰神的戰鬥策略,還以他爲學習榜樣。

    竟沒想到,這戰神竟是一個比他小這麼多的晚輩。

    而且……如今還生擒了他。

    呸……真晦氣,他真是看走了眼。

    “你是怎麼發現我手臂上有芯片的?”凱爾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再掙扎的餘地,就想知道,自己爲何謀劃了這麼多年,卻輸的如此徹底。

    “你脫衣服的時候。”

    因爲這種嵌入式芯片雖然在皮膚上看不出痕跡,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條銀色的線狀疤痕。

    這幾天他和檸檸把廠子裏翻了個底朝天,併入侵了他所有數據庫,都沒能找到那張炸彈分佈圖。

    原本以爲,會在那間密室裏。

    但密室裏,顯然,只是關押着北連恆這一個籌碼。

    他既然會在被擒之後還如此囂張自信淡定。

    他就不會把這張地圖交到別人手裏。

    只有一個可能。

    在他身上。

    他謀劃了這麼久,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裏,他只可能握在自己手上。

    凱爾長嘆了一口氣,諷刺的笑了:“哈哈哈……果然謀大事者,不分年齡。臭小子,你若是有這個雄心,這世界都將是你的。”

    “那很抱歉,我對世界沒什麼興趣。我只對我的女人感興趣。”傅寒年拉過顧易檸,轉身上車。

    凱爾望着他們夫妻倆的背影,衝着他大喊:“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蠢貨,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蠢貨!”

    傅寒年搖頭冷笑,拉開車門上車。

    顧易檸原本也要一起上車,她突然頓住了腳步。

    “幹嘛不上車?”傅寒年見她不動了。

    顧易檸:“你先上,他罵你,我不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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