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多想一處,就好像無處的刀子剮在她肉上,處處鈍痛,難以呼吸。

    夏滾滾坐在副駕駛座上,安靜的望着沈星河。

    過了半晌她纔開口:“星河,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父親不愛你母親了,又或是愛上了別人,你會怎樣?”

    “不可能有這一天的,我爸有多寵我媽,全雲城的人都知道,我爸當年可以爲了我媽放棄整個沈氏集團。這才讓雲二叔鑽了空子的。如若真的商場較量,我爸還是能跟二叔對抗的。”沈星河自信的說着。

    每次說起他的家庭,他總是不經意的嘴角上揚,透着滿滿的幸福。

    這一看,就是出自一個溫暖有愛大家庭裏出生的孩子,熱情陽光開朗。

    而她呢。

    跟他完全不同。

    她從小就活在黑暗裏,活在被人唾棄,被人拋棄的悲慘裏。

    “嗯。不會有這麼一天的。”夏滾滾咬着脣,附和着沈星河,跟着他一起笑了笑。

    她母親做錯的事,就由她來處理好。

    再怎麼樣,她都不容許母親再拆散別人的家庭。

    她已經工作了,她已經有足夠的能力養活她了。

    不需要她再出去拋頭露面,圍在那些非富即貴的財閥身邊,出賣自己。

    抵達夏滾滾的家,江雅自然是沒有回來的。

    沈星河把夏滾滾抱進了屋,把她塞進了被子裏,去給她泡了一杯紅糖水。

    “沈總,公司團建活動結束,你要出面講話的,所以你還得趕回海濱酒店去。”夏滾滾拿祕書的語氣告知他的工作行程。

    “我有三個能幹的祕書,我不去也罷。”

    “三個能幹的祕書?三個?”夏滾滾反覆問他。

    沈星河裝作沒聽懂夏滾滾話裏的意思:“是三個啊。”

    “那我呢?很差勁嗎?”

    “你又不是我祕書,你是未來的總裁夫人。”沈星河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夏滾滾一把將他扯開:“誰要答應跟你在一起了?”

    “啊?你還想反悔?你不是說我追到你就行了嗎?”

    “那是你說的。”夏滾滾捧過他泡的紅糖水,埋頭一飲而盡。

    即便她沒有來姨媽。

    但她此刻嘴裏口乾苦澀,無比難受。

    這碗紅糖水正好衝去她嘴裏的苦澀。

    沈星河看她乖乖喫完,幫她蓋好被子:“暖宮貼需要我幫你貼嗎?我很熟練的。”

    “不……不用。”夏滾滾下意識的捂着了自己的小腹。

    他們還沒熟到可以隨便掀開對方衣服的狀態。

    沈星河的手機一直在響,應該是公司那邊催的緊。

    夏滾滾催促他:“你快走吧,我要睡一會兒。”

    “那好吧,你休息,有事打我電話。”沈星河看她真的很疲憊的樣子,便只好答應了先離開。

    他叮囑好一切,前腳剛走,江雅後腳便回來了,手裏果真提着一袋子從超市買的菜。

    “滾滾,你怎麼了?來姨媽了?很痛嗎?”江雅看到她躺在牀上,桌上有泡了紅糖水的包裝袋,立刻便明白了。

    “江雅女士,把工作辭了吧?我可以養活你。”她也不好當面揭穿她那些不堪事。

    她只是希望快速果決的讓一切回到正軌。

    江雅知道夏滾滾脾氣一上來就喜歡叫她江雅女士,也不喊她媽。

    “滾滾,你是不是來姨媽了火氣大啊?怎麼突然要我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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