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薰點頭答應。

    夏行風急着要出醫院。

    蘇凜上前來攔住夏父:“夏叔叔,我爸在來醫院的路上。”

    “他來有什麼用,要蘇慕來,我就要他來見我,其他的事以後再談。”

    夏行風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醫院門診大樓。

    一個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的女孩兒急匆匆的跑進來,因過於着急,和氣急敗壞的夏行風撞了一下。

    夏行風看到跌落在地的女孩兒,擡起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睛。

    懵然一瞬,他以爲自己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江雅。

    “對不起,叔叔。”女孩兒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奔進大樓內,消失不見。

    病房內。

    沈星河被體內的毒折磨的渾身無力,噁心想吐,彷彿隨時都要背過去氣去。

    可是期盼着的夏滾滾,一直等都沒有來。

    上午來了一波記者,他還專門讓醫生給他上了氧氣罩。

    “兒啊,你可不要嚇媽媽啊,媽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沒了,讓媽媽怎麼辦啊?”沈女士還在哭,趴在他牀邊不停的哭,手抓着他冰涼的手:“你還沒有結婚,你還沒有給沈家留後。”

    沈星河摘下氧氣罩,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得,我活着就是爲了給沈家延續香火唄,您要不再生個二胎吧,不是哭着鬧着說要生二胎嗎?我沒救了。”

    沈母一聽,氣的當場趴在牀上捶牀:“媽媽只要你,只要你,你給我好好活着。”

    這一出母子情深的大戲可謂是演的聲淚俱下。

    前來換藥的護士在門口碰到一個鬼鬼祟祟往裏探頭的人。

    “請問您是來探望沈先生的嗎?”

    護士一問,門外帶着口罩的女孩兒連忙搖了搖頭,扭頭就跑了。

    沈星河聽到門外的動靜,立馬把氧氣罩摘下來,把手上的針頭也給拔了。

    匆促掀開被子下牀。

    “兒子,你幹什麼?好好的拔針幹什麼?”沈母想要拖住他。

    但沈星河這會兒哪裏顧得上這麼多。

    一股腦躥出病房還把剛進門的護士手裏端着的藥水撞翻了,一路追出去。

    夏滾滾跑的飛快。

    沈星河一路狂追。

    一直追出醫院大樓。

    在出醫院的階梯口,沈星河狼狽的摔了一跤。

    中了毒的他渾身無力,連擡腳的力氣都沒有。

    他懷疑顧易檸給他下的藥叫軟骨散,連頭大象都給藥趴下。

    “啊……”沈星河摔倒的聲音被夏滾滾聽見了。

    她回過頭望着沈星河,重重的從階梯上摔下來,臉部擦傷了一塊。

    原本蒼白如雪的臉,沒有血色的薄脣,更顯得疲憊無力。

    這一跤摔的夠結實。

    他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夏滾滾心疼的奔了過去,一把將他抱進懷裏:“醫生,快來醫生……”

    沈星河枕在她懷裏,望着她焦急的臉,手指捧上她的臉頰:“我……以爲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夏滾滾,你好狠的心,爲什麼要逃離我,爲什麼?”

    夏滾滾哭了起來,抓着沈星河的手:“對不起,星河,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要跑的。我……我……”

    她只是說不出口。

    “我怕是救不活了。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親親我。”沈星河虛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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