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的蘇慕也剛洗完澡,結婚前他們暫時要減少約會見面了。

    他也跟公司那邊休了婚假。

    看到夏薰發來的視頻和微信消息,看完蘇慕樂了,立即拿起手機回覆夏薰。

    “我纔沒有跟沈家那少爺同病相憐呢,他呢還需要跟你爸爸鬥智鬥勇,而我已經抵達勝利的終點線,我們不一樣。”

    夏行風看夏薰一直杵在那,便開口叫住她:“你還不回去睡,站在這兒幹嘛?”

    “看戲啊,看爸爸刁難起滾滾的未來夫婿有沒有比刁難我們家蘇慕更狠一點。”

    沈星河一臉求助她的神色。

    夏薰聳了聳肩,端着水進屋。

    夏行風嚴肅的瞪着沈星河:“別整那些不正經的,沒用,給我回房間睡去,再不老實,我連夜給你定酒店。”

    “好吧,夏叔叔,那我回屋睡了。”沈星河走到夏滾滾門邊,對着門內的夏滾滾道了一聲:“晚安,滾滾。”

    他的房間安排在樓下,不在樓上。

    他一看就知道是這老傢伙故意的。

    他睡不着到院子裏透了口氣,擡頭一看,竟看到夏滾滾窗口竟多封了一層防護網。

    生怕他半夜拆了鋼棍,再爬牆進去。

    沈星河散步也沒了心情,垂頭喪氣的回屋睡覺。

    口裏一直嘟囔着夏老傢伙這個混蛋,防未來女婿跟防賊一樣,至於嗎?

    他又不偷東西,至多……偷個人。

    半夜三點。

    沈星河還是沒有在夏家這張陌生的牀上睡着。

    他悄咪咪的起來,然後躡手躡腳的下了牀,輕輕的擰開房門。

    從門縫裏彈出一顆腦袋。

    走廊裏有聲控的射燈,他一開門,燈就亮了。

    對面客廳沙發上坐着的夏行風如一尊夜裏的佛打坐,雙眼緊閉,呼吸平靜。

    靠!

    這老傢伙竟然從樓上的沙發轉移到樓下的沙發,一路守着他。

    生怕他上樓去找夏滾滾。

    這會兒他應該睡着了。

    沈星河脫了腳上的家居拖鞋,然後躡手躡腳,鬼鬼祟祟的出了房間。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上樓。

    腳剛邁上一步臺階,身後便傳來夏行風如鬼魅一般的低沉飄忽的嗓音。

    “上哪兒去?”

    沈星河嚇了一跳,忙收回腳,原地打了個轉,回過頭望着夏行風:“我……我找廁所,迷路了。”

    “房間就有廁所?你上什麼樓?爭着眼睛說瞎話?”

    “我……”沈星河咬着脣,不知該說什麼。

    “滾回房間睡覺。”

    “我……我有點認牀,睡不着。”沈星河的確沒有睡意,他認牀,他睡不着。

    但他如果是抱着滾滾睡的,效果肯定不一樣。

    “坐過來。”夏行風拍了拍自己沙發旁邊的位置。

    沈星河不明所以的走過去。

    “坐。”

    沈星河乖乖的坐:“怎麼了,夏叔叔?”

    “睡不着是嗎?那就看着我。”夏行風睜着一雙困頓的眼睛看着他。

    “我……我看着您做什麼?”他又不是有毛病。

    “不是不想睡嗎?就一起熬着啊。我陪你一起熬。”

    “不……不用,您年事已高,還是先回屋睡吧,別熬垮了身體。”

    “知道什麼叫熬鷹嗎?”夏行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星河才學淵博,自然是知道的。

    熬鷹:一種不讓鷹睡覺的違法行爲。

    “夏叔叔,熬鷹是違法的。”

    “那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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