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兒在樓上忙着跟哥哥們敘舊,哪有空想你。”北連奕端着手中一杯泡好的咖啡,提出質疑。

    傅寒年眉眼微挑,“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感應到了。”

    沒一會兒。

    蘇慕和蘇塵兩個人手裏攥着一件紅色的連體睡衣,從樓上衝下來,找到了傅寒年。

    “妹夫,聽說你也有跟我們同款的睡衣?而且有好幾件?”蘇慕把手中的睡衣展示到傅寒年面前。

    傅寒年盯着這件醜陋無比又奇形怪狀的睡衣,面色一沉,薄脣抿着,沒說話。

    前一陣顧易檸總是埋頭在書房不知幹什麼,後來有一次,他洗澡時,發現衣櫥裏多了幾件紅色的衣服,他還以爲是她本命年給自己買的紅色睡衣,也就沒過多關注。

    “剛剛我妹說的,說給我們準備新婚禮物的時候,把那幾件繡毀了的送給你了,就掛在衣櫥裏,你穿過嗎?感覺如何?”

    “……”傅寒年半天沒有回神。

    所以那幾件紅色的玩意兒,不是她的睡衣,而是給他的?

    “那上面的虎和狼是不是也繡成了貓和狗?”蘇塵追着問。

    傅寒年靜坐着,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擡起,落在太陽穴處,彷彿的揉。

    “這可是妹妹親自繡的東西,妹夫一定很喜歡,不捨得給我們分享,我們的也送給你好了,一年穿一件,能穿好幾年呢。”蘇慕把手中的睡衣塞進傅寒年懷裏。

    蘇塵也連忙塞了過去,生怕這睡衣燙了手。

    傅寒年胸口憋着氣,這會兒就想找到顧易檸這女人好好問清楚。

    平白無故又幹嘛給他惹一身禍。

    “你們的尺寸與我不同,既然是她精心設計送給你們的,你們自當好好收着。”傅寒年把睡衣一件一件還給他們哥倆。

    還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這衣服上那兩隻貓和狗。

    坐在椅子上的北連奕差點笑背過去,險些沒坐穩,從椅子上摔下來:“哈哈哈,他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檸兒想他了,原來小妹是這麼想他的啊。”

    傅寒年衝到樓上,顧易檸這會兒在二樓的陽臺和幾個嫂嫂喫着水果。

    傅寒年走到她面前,示意讓她過來。

    顧易檸則先離席,起身朝着他走來:“怎麼了?”

    傅寒年一把圈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回了她那個臥室。

    “衣櫥裏那幾件紅衣服你送給我的?”

    “啊……是,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我最近迷上了服裝設計和刺繡。”

    “所以殘次品就送給我?”

    “你是天生的衣架子,什麼衣服穿出來都會很好看的。”

    “你這張嘴,除了會忽悠我還會幹嘛?”傅寒年眉頭緊鎖,面部表情十分嚴肅,一臉你別想哄好我的表情。

    “還會親你啊。”說完,顧易檸雙手撐在傅寒年兩側,將他壓在門板後,掂起腳尖,用力吻了上去,在他脣上啃了好幾口。

    傅寒年雖然是被強迫接受這個吻的,但不得不說,她這個辦法很管用,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他都會因爲這個吻軟下來。

    這時,房間裏突然出現了兩個突兀的聲音。

    “婉兒,女兒這剛猛的性子是遺傳的你吧?爲什麼我沒有嚐到像女婿這種福利?”說話的人,是蘇鴻。

    手裏握着一個枕頭的唐婉,“我以爲……你喜歡含蓄的。”

    聽到聲音的傅寒年:“……”

    顧易檸:“……”

    二人紛紛轉過頭來,看到蘇鴻和唐婉皆是一愣。

    大白天的,岳父岳母爲何躲在他們的臥室?

    “咳咳……我們是來幫你們換被套的,晚上不是要在這兒住下嗎?換……換完了,也學到了,你們繼續。剛換的被套乾淨,想幹點什麼就幹吧。”唐婉笑着說完。

    然後扯着蘇鴻出去了。

    兩分鐘後,顧易檸回過身來,怒瞪着傅寒年:“完了,我爸媽一定認爲我是那種不矜持的女孩子。”

    傅寒年:“你矜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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