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逃什麼逃啊?”那一桌捧着酒杯的男人們叫住了容汐。

    容汐穿着一襲紅色的秀禾服端莊典雅,被人叫住,她後脊一涼,不敢回頭。

    也不知道是誰把那一桌子請來的,她明明沒有發請帖啊?

    “人家叫你呢?是你的賓客嗎?”蘇塵握着容汐的手腕倒回去,來到那一桌前,舉起了酒杯:“謝謝各位來參加我跟汐兒的婚禮,你們都是她朋友嗎?”

    “男朋友。”衆人異口同聲說。

    就好像約好了似的。

    蘇塵明顯怔愣住,以爲自己喝多了酒,出現了幻聽。

    白皙的雙頰露着一抹駝色:“嘿嘿,你們開什麼玩笑,她男朋友不是我嗎?我現在成了她老公。”

    容汐一直低着頭,躲在蘇塵身後想拽着他走。

    可這二傻子非要和這桌的人較勁兒。

    這桌的人各個穿着貴氣,長相不凡,而且性格打扮迥異,什麼風格的都有。

    “前的。”其中坐在中間位置上,一個穿着暗紅色西裝,手裏捏着一支菸的男人,眸光冷冽,氣質格外出衆,說話的聲音也好聽。

    蘇塵頓時反應過來,不可思議望着容汐。

    容汐低着頭,聲音跟螞蟻似的:“我都讓你走了,別理他們。他們就是來找茬的。”

    “前男友?你請了一桌?”蘇塵笑了,笑的想哭。

    她怎麼會有這麼一大桌子前男友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呢。

    他呢,一個前女友都沒有。

    “我沒請。”容汐紅着脖子解釋道,可不要冤枉她。

    “那他們怎麼來了?”

    “他們自己要來的啊。一定是你爸爸太好客了,來參加婚禮的都放進來了。”

    “我們蘇家能放進來的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哦,原來容汐你這些年口味都一樣,交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那我可沒錢,我很窮的。”蘇塵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就被比了下去。

    他雖出身蘇家,可是他很窮,一直都很窮。

    在座的各位前男友們見這夫妻倆又吵了起來,好意打斷:“你們倆能等一下再吵嗎?容我們敬完這杯酒。”

    “我纔不喝她前男友給我敬的酒。”蘇塵賭氣道。

    誰會這麼憋屈,受得了這口氣啊。

    “可你娶了她不是嗎?我們連親都沒親到她呢,容家三小姐談戀愛的脾性可是古怪的很,不讓摸不讓碰還不讓親的,感情還是你小子有福氣。”其中一個人調侃道。

    這麼一說,蘇塵心裏好受了一些,舉起酒杯跟他們砰了一杯:“那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蘇塵這種征服女人的能耐的。”

    “切……還不是她一門心思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

    “你們說是是歪脖子樹呢,嘴巴放乾淨點。”蘇塵不悅的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別鬧了,都給我滾吧。”容汐想把這羣人遣散走。

    穿着暗紅色西裝的男人卻一動不動,安靜的舉着酒杯坐在那兒,始終一言不發,眼中藏匿着深意。

    “走什麼走,份子錢都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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