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暗門,雲慕野再次踏入了酒窖。

    雲裳聽到有腳步聲,立馬將縫製的小鞋子藏進被子底下。

    孩子預產期大概在冬天,她要做幾雙厚的,以免孩子凍着。

    她以爲是程俊下來了。

    可當穿着白大褂的高大身影再次進入她視線時,她愣住了:“醫生……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雲裳心裏閃過一絲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個醫生明明跟着程俊上去了,按理來說拿到診療費就應該離開的啊。

    這會兒他一個人自己下來。

    該不會是被程俊交代了一件事。

    帶着藥物來讓她墮胎的吧?

    雲裳嚇的面色慘白,一屁股坐到牀上,雙手伸到了枕頭下面,抓住了那把剪刀。

    誰要是敢動她的孩子,她就敢跟他拼命。

    雲慕野這會兒還戴着那張假面。

    之所以不摘下來,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個女人。

    從他剛纔的觀察來看,她明明待在這裏很適應,也很關心程俊那小子,根本不期盼回到他和女兒身邊。

    這個女人,還真是薄情寡義呢。

    “我的醫藥費要一千萬,你那弟弟裝闊,還以爲有多有錢呢,一千萬都拿不出來了,竟還直接將你抵給我了,說你正好缺男人,所以,今晚你不如就跟了我?”雲慕野一步步逼近,一雙狹長的眸半眯着,扮演着一副色批的模樣。

    雲裳瞪大了眼眸,“怎麼可能?我弟弟怎麼會?”

    “他不是希望你覓得好夫婿嗎?我就是不錯的選擇啊?”雲慕野一步步來到雲裳面前,伸出手勾起了雲裳的下顎。

    雲裳立馬從枕頭底下掏出那把剪刀指着雲慕野:“你給我滾……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捅死你。”

    “就這剪刀,扎不到動脈也死不了,再說了,男女之間力量懸殊,你確定你傷得了我?”雲慕野輕笑。

    “那我就自殺,休想碰我一根手指頭。”雲裳高傲的擡起眸,臉上寫滿孤傲不屈。

    就是這樣一副表情,當年也是這樣對他的。

    他真是愛死了她堅毅不屈的模樣。

    又讓人心疼,又讓人喜歡。

    雲慕野哂笑一聲,轉身坐到了牀沿。

    雲裳下意識的從牀沿起身,用剪刀抵着自己的脖子:“你別過來。”

    雲慕野聳了聳肩:“我沒過來。你這麼剛烈是爲了誰呢?誰在你心裏這麼重要,讓你竟要爲了他守節,連命都可以不要?”

    “這由不到你來管。”

    “我好羨慕他啊,要是有個人爲了我可以做到這個地步,我立馬娶了她,可是你在你弟弟眼裏好像只值一千萬呢,他看我是個海外歸來的頂級醫生,家世和學歷都還不錯,就把你給賣了。”

    雲慕野邪魅的笑意不止,饒有深意的望着雲裳。

    他就要趁此機會,離間他們姐弟倆的感情。

    他要徹底將那攪屎棍一般的程俊踢出局。

    “放過我好嗎?我求求你了,你是一屆神醫,神醫懸壺救世,當以慈悲之心,你怎麼能做出這樣強迫人的事情呢?”

    雲裳擰着眉頭,低聲央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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