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形裝逼最爲致命。

    蘇御嘴角扯了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好像什麼都不會,又好像什麼都會,他還能教什麼?

    這種鑽牛角尖,又看起來很聰明的老狐狸,只怕要在這廚房跟他們探討一天戰略博弈。

    “接下來二哥要教我什麼呢?”傅寒年一副你們放馬過來的表情。

    蘇慕是有備而來的,他落落大方的走出來,穿起圍裙,走到竈臺前:“我們剩下幾個教你煎炸炒,我來教你煎。”

    “煎蛋我會,我經常煎,焦不了,別浪費這一步了。”傅寒年不願意再學。

    “嘿,我可沒說要煎蛋,我說的是煎豆腐,要把嫩豆腐煎至軟嫩正常,外酥裏嫩,兩面金花,可不是易事。”

    蘇慕讓他把平底鍋刷一層油,然後將豆腐切片放進去煎。

    傅寒年把豆腐切成一片一片丟進去。

    “好,撒點鹽,然後用鍋鏟輕輕翻過來,換一面。”蘇慕一層一層指導他。

    傅寒年也是非常認真的在學。

    他拿起鍋鏟用力一鏟。

    鍋裏的豆腐飛了出去,站在對面的其餘三個哥哥險些遭殃,被熱豆腐潑了一臉。

    幸好他們躲的及時。

    “妹夫,你這力道不能過重,小心翻壞。”

    “拿槍拿習慣了,難免手勢重,再來。”傅寒年再嘗試一次,等他把豆腐好不容易翻過來,豆腐那一面已經變成了黑乎乎的焦炭。

    “時間太久了,再來。”蘇慕讓他換一鍋重來。

    下一鍋,傅寒年翻的時間太早,嫩豆腐被鍋鏟攪的稀碎。

    第三鍋,傅寒年火候掌握的不錯,但撒鹽的力度掌握不好,不是太閒就是太淡。

    蘇慕望着那三盤失敗的豆腐,聳了聳肩:“我大概這輩子也沒想到,豆腐此生要遭此劫難。”

    輪到蘇凜教他炸花生米。

    傅寒年把花生米放進鍋裏,用鍋鏟隨意攪弄着,這個炸看起來很簡單。

    他信誓旦旦的說:“這個不用教,我會。”

    三鍋花生米出鍋,依舊是慘不忍睹,要麼黑乎乎變成了黑炭,要麼就是沒熟過心。

    輪到蘇塵,蘇塵教他炒最簡單的蛋炒飯。

    明明教了他把料都按照他配比的加進去翻炒然後出鍋。

    最後等剷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難以下嚥的糟糠。

    “要不,再教我點別的,這些我做不好,肯定是食材的問題。”傅寒年表現的倒是求知若渴。

    可幾個哥哥們不幹了。

    連夜扛着行李箱帶着媳婦兒跑路了。

    就連心心念唸的師父也不想當了。

    再也沒回來過。

    蘇鴻看他可憐,又看他如此有心想要學好廚藝照顧自己的女兒。

    他則要求和唐婉長住下來,指導傅寒年廚藝。

    傅寒年是非常樂意的。

    每天跟着岳父蘇鴻在廚房鼓搗美食。

    半個月過去了。

    他的廚藝進展並不明顯,食材倒是一車一車的浪費。

    那一天,傅寒年起了個大早,敲響了岳父大人的房門:“岳父,起來了,我今天要做春捲給檸檸喫。”

    “少爺別敲了。”陳媽走過來跟他說道。

    “怎麼了?”

    “蘇老爺和蘇夫人昨晚連夜就坐飛機跑了。他們說,讓少爺您去投資一下外賣行業吧,只要外賣行業不倒,少夫人和小少爺們總歸還是餓不死的。”

    傅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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