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時,遠在小島上的雲裳因摔了一跤,動了胎氣,提前進了房間生產,來接生的醫生是國外運送過來的私人醫生。

    還在開宮口時,雲裳滿頭是汗,緊緊扣着守在牀邊的雲慕野的手:“對不起,耽誤了你去參加星河的婚禮。”

    雲慕野冷呵了一聲:“老子的兒子沒比他那狗屁婚禮重要?我根本沒打算去。誰沒結過婚似的。”

    “我就沒有。”雲裳咬着脣說道。

    “我都跟你結了兩次,需要看結婚證嗎?我跟花容結過一次,還跟你雲裳打過一次證。別人才只有一次,你怎麼不曉得知足?”爲了緩解她生產的痛苦,雲慕野儘可能的轉移她注意力。

    “我說的是婚禮。”

    自始至終,雲慕野都沒有給過她一場無比盛大的婚禮。

    雖然她嘴上說着不想要,但每個女人都會憧憬一場婚禮,這是一種執念。

    “等你生完,老子在這島上給你換着花樣辦十場二十場,給你辦個夠,辦到你膩了爲止。”雲慕野暴躁的說。

    他以前以爲她極度討厭和自己在公衆場合作秀完成一場婚禮給所有人看,沒想到她也需要。

    是他忽略了這一點,是他的錯,他認。

    “好啊,就我們兩個的婚禮,每種樣式來一場。”雲裳這一次沒有拒絕。

    她想着,自己偶爾任性嬌氣一點,雲慕野也會縱容她的。

    “啊……”又是一陣宮縮,雲裳疼的大喊了一聲,抓住雲慕野的手指甲狠狠嵌了進去。

    雲慕野嚇的渾身六神無主:“我在,我在,你咬我。”

    “還沒開始生呢,咬你做什麼?”

    “這不是怕你痛嗎?老子自願爲你捐出雙手。”

    雲裳被他這傻樣給整笑了。

    可雲慕野腦子裏卻閃現了醫生提前告知他的話。

    雲裳有腎病,之前雖說恢復了,但難免容易復發,會不會在生產時出狀況這還未可知。

    再加上她歲數比前幾年大,這二胎風險也高。

    這幾天,他一直在網上百度關於孕婦生產時發生的意外可能。

    什麼羊水栓塞,什麼產後大出血,什麼難產,什麼產後憂鬱症……胎位不正,孩子缺氧大人休克等等……越看越嚇人。

    “嘶……”雲裳感覺雲慕野比她還緊張,所以這次她不敢大聲叫出來,只咬着脣冷嘶着。

    “你咬自己脣乾什麼,你嘴我要用來親的,咬破了我怎麼下得去嘴啊?”雲慕野用手捏住她脣瓣,讓她鬆開。

    “咬破了你下得去嘴的,以前你就着血吻的還少了?”

    “我讓你咬我手,你別忍着行不行?”雲慕野嗓音低沉,帶着一絲懇求。

    “知道了,你怎麼比我還緊張,我都二胎了?”

    “這不是怕你拋下我們三嗎?你拋棄我們已經有過前科了。”

    雲裳伸出手捧住雲慕野棱角分明的臉,像哄孩子似的:“這次,我絕對不會拋棄你們了,我會一直一直陪伴你們。”

    雲慕野沉冷的神色好看了一些,可他知道,雲裳保證是她的保證,可命這種事,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他無法說服自己不擔心。

    五個小時之後,雲裳終於宮口全開,正式開始生產。

    沒過多久,房間裏傳來了嬰兒明亮的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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