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沒人的時候,我會搞定的。”早早拍了拍媽咪的肩膀讓她放心。

    翌日一早。

    傅寒年和顧易檸起了牀,同時下樓。

    牆上的畫,只剩下一副孤零零的貼在那。

    那副黑豬還在,那副粉豬早已不翼而飛。

    傅寒年氣沖沖的走到畫下方,攬過顧易檸的腰肢,將她扣入懷裏,捏着她下巴,非常嚴肅的質問她:“傅太太,你這人不能處啊,昨晚你悄悄的撕畫,爲什麼只撕你一個人的?這樣是不是不太厚道?嗯?”

    顧易檸眨巴着雙眸,勾着他的脖子嘿嘿的笑:“我可沒有動手撕啊,你別冤枉我,你要是實在嫌這畫侮辱了你高貴傅總的名聲,你自己撕下來就是了。”

    “誰給你撕的?”傅寒年就納悶了,難道是兒子?

    “我生的兒子啊。不得寵着我這個當媽的?”

    “那他們怎麼不順手幫我一下?”

    “大概兒子們覺得你跟他們的關係沒有好到,能夠爲你順手撕那麼一下的程度吧?”

    傅寒年:“……”他有一種衆叛親離的感覺。

    不行,這畫不能再掛牆上了,實在太醜了。

    但凡畫的沒那麼醜,他至少也還是一隻好看一點的黑豬。

    而不是一隻又黑又醜的大黑豬。

    他走到畫前,跟做賊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讓顧易檸給自己望風:“給我盯着點,千萬別讓晚晚看見我撕了這畫。”

    顧易檸抱着雙臂非常認真的點頭:“放心吧,老公,我絕對不會告密的。”

    傅寒年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撕拉一下,將那幅畫撕下來。

    然後他抓着那幅畫飛一般的速度衝進了一樓的洗手間,將那幅畫揉成一團丟進了馬桶裏,摁水沖走。

    出來以後,傅寒年拍了拍胸膛,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女兒的虛心事。

    傭人伺候傅心晚穿好衣服下樓了。

    小丫頭一下來就看到了牆上沒有畫了。

    她氣鼓鼓的衝到傅寒年面前:“爹哋,畫呢,您跟媽咪的畫去哪裏了呀?”

    傅寒年指着外面說:“昨晚下了一陣大雨,又颳了狂風,興許被風吹下來了,吹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爹哋說的這陣風是不是很高很高,還長得很帥呢?而且喜歡穿着黑色的外套?”

    傅寒年嘴角抽了抽:“這哪知道啊,風是沒有形狀的。”

    “可是我覺得這陣風就是爹哋的形狀,爹哋你看看你的手。”

    說完,小丫頭抓過傅寒年的掌心,指着他指腹上那一團熒光粉。

    “我昨天在畫的後面抹了熒光粉喲,誰粘上了就要洗十次手手才能洗掉。”傅心晚指着他掌心那些沒能一次性洗乾淨的細閃。

    傅寒年頓時懵了。

    他……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竟被自己生的女兒給拿捏了。

    這丫頭是成精了吧?

    長大以後還怎麼鬥得過?

    “爹哋,哼,你不愛晚晚了,你要是不喜歡晚晚把您的畫貼起來,就直說嘛。”晚晚撅着小嘴扭身就走。

    傅寒年立馬去追,像個追女火葬場的爹似的:“晚晚,你聽爹解釋啊,再說了,你怎麼不計較你媽咪的畫被誰揭下來了?”

    光逮着他一個人欺負怎麼行呢?

    “媽咪的畫是大哥哥取下來的呀,我下樓前已經揍過他一頓了呢。”

    傅寒年:“……”

    顧易檸:“……”對不起兒啊,是爲娘坑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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