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說了,把結婚合同給我。”周蔓聲音寡冷,不留情面的將攤開手直白的問他要那份結婚協議書。

    這份協議書就是給兒子的枷鎖。

    如果這份協議書不撕毀,她的兒子,永遠也無法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在一起。

    她從小雖然寵愛梁慕周,可是還是在他十幾歲的年紀讓他隻身一人背井離鄉去了北連國。

    終究是她這個做媽的對不起兒子,爲了一己私利把自己的兒子當工具。

    “我不能給你。”梁耀還在自己是死衚衕裏,不願走出來。

    “那你不想給我,那我就找人撬了家裏的保險箱,你要是嫌木槿那丫頭髒,那我豈不是比她更髒?你乾脆把我也趕出梁家好了?”周蔓站起身,說的很決絕。

    梁耀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始終放不下她的過去。

    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根刺。

    梁耀低着頭,手裏攥着茶杯,久久不開口。

    周蔓會了他的意,頭也不回的走:“行,那我走。”

    “蔓兒。”梁耀見她真如此決絕的離開,忙起身追上來,攥住她的胳膊,“我給你,給你還不行嗎?來人,去把那份結婚協議書拿來。”

    大不了,他以後不管兒子的事了。

    周蔓見他鬆了口。

    停住了腳步,眼神複雜的望着他。

    管家很快把昨晚簽署的那份結婚協議書拿過來。

    周蔓反覆檢查了兩邊,一式兩份都在她手裏了。

    下一秒。

    她走到梁耀身邊,從他側面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打火機,當着梁耀的面,點燃了那份合同。

    合同燃燒起來。

    她將合同丟進了鐵質的垃圾桶內,任由它充分燃燒,最後化爲灰燼。

    “現在可以了嗎?”梁耀見她撒了氣,笑着問她。

    不過,比起心裏那根刺,他還是更加愛周蔓。

    愛到什麼地步呢?

    就算一根刺紮在心裏每天都要疼一遍,他也會用愛包裹住那根刺,最後將那根刺磨平。

    周蔓淡漠的眸子掃了他一眼,還是扭頭就走:“我們還是分開吧。我覺得我還是配不上你。”

    合同都給她了,她還要走?

    這筆買賣他可虧大了。

    梁耀一路追上來:“這麼大人了,還鬧什麼脾氣呢。”

    “我脾氣本來就大,真是辛苦你了,忍受了這麼多年。”周蔓拉開一輛車門,自己坐了上去。

    車子開出梁家之前。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給兒子梁慕周打了一通電話。

    梁慕周看到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直接拒接了。

    家裏人,他一個都不想理。

    周蔓又打了好幾遍。

    這一次梁慕周接了,他倒想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的。

    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周蔓溫柔的聲音:“兒子,你跟楊晗的結婚合同,媽媽幫你燒掉了,你勇敢一點,去把木槿追回來吧。無論發生什麼,媽媽還是站在你這邊的。至於你爸,我們不要了。”

    “啊??”電話那頭的梁慕周本來還在傷痛之中,聽到這通電話,還沒有回過神來。

    周蔓已經掛斷了電話,轟了一腳油門,將車駛了出去。

    追上來的梁耀差點被他給撞了。

    梁耀望着那輛車肆意瀟灑的離開。

    他攙扶着老腰,喘着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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