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

    等待考生出來的家長撐着遮陽傘,焦急的等待着。

    第一門考完,他們得接孩子們去喫飯,然後下午再送他們回考場。

    傅寒年撐着一把黑色的大傘,罩在顧易檸頭頂。

    顧易檸看了看時間:“怎麼還沒出來啊,我菜都點好了。”

    “彆着急,收完試卷檢查完才能放行。”傅寒年溫聲安撫她。

    顧易檸不經意的回頭看向擁擠的人羣。

    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立馬抓住了傅寒年的胳膊:“老公,你快看那邊。”

    傅寒年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人羣中。

    一對氣質不凡的夫婦在那站着。

    男人顯得慵懶,但手裏的傘也和傅寒年一樣朝旁邊的妻子身上偏移。

    而那個男人正是十幾年消失不見的雲慕野。

    而他旁邊摟着的正是被他帶着一起消失的雲裳。

    顧易檸不顧一切的撥開人羣走了過去。

    一把揪住了雲裳的胳膊:“雲裳!是你吧?”

    雖然經過了十幾年的歲月洗禮。

    但他們都似乎沒怎麼變。

    雲裳的氣色和儀態,變得都更加好了。

    可見這些年雲慕野把她照顧的不錯,沒有再虧待她。

    雲裳看見顧易檸,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她:“檸姐,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遇。”

    旁邊被丟在一旁的兩位老公大人。

    雲慕野和傅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並沒有什麼老友重逢的喜悅,反而在鬱悶被妻子拋棄這件事。

    她們倆這女人似乎根本他們的存在了。

    “這些年你跑哪裏去了?你在這兒是在等考生嗎?是雲煙也在這兒就讀嗎?”

    “嗯。”雲裳點了點頭。

    雲慕野怕雲裳透露太多,一把扯過她的手:“別跟他們囉嗦那麼多,走了。”

    “可是女兒還沒接到呢。”

    “她不要我們接。剛纔給我發了短信。”

    雲慕野執意要帶走雲裳。

    顧易檸卻想出面跟雲慕野好好理論理論,幹嘛非要拽走雲裳。

    而傅寒年卻摟住了顧易檸:“躲着我們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管不了,但他們夫妻倆此次能在star學院露頭,說明了一件事。”

    “他們的女兒就在這所學校裏?”

    “嗯,不僅如此,他們應該是在島上住瘋了,想出來改善改善生活了。”傅寒年眸光深邃,理解的層次卻深了一層。

    “否則他們就不會明目張膽出現在這裏?”顧易檸反應過來。

    “嗯。他們不刻意隱藏,就是最明顯的表現了。”

    北連奕這邊駕車過來,剛下車便找上了他們:“我剛剛是不是看到雲慕野這老傢伙了?”

    傅寒年:“看來你還沒得老花,眼神還好使?”

    北連奕:“滾,他女兒也在這所學校?”

    傅寒年:“大概率是了。”

    “可是這學校根本就沒有叫雲煙的女孩子。”

    “也許改名了呢,沒有云煙,或許還有云某某吧。”顧易檸說道。

    “那我決定了,高考完,一定要立馬帶沐予回北連國。雲慕野的女兒從小就是個禍國殃民的主,萬一又把我兒子霍霍了呢?”

    “孩子都長大了,也許根本沒認出來,你瞎擔心什麼。”顧易檸覺得他多慮了。

    這邊在聊着,傅辰許和傅景寧蕭柚,蘇喬,北連沐予等人陸續出來了。

    傅寒年和顧易檸在附近酒店定了一個大包廂,還定了休息的房間,讓大家一起吃了午飯,休息好繼續考下午場。

    一轉眼……

    高考順利結束,劃上了句點。

    走出考場那一天,教學樓上撕碎的書本紛紛飛落,猶如大雪紛飛。

    那些解放的嘶吼和吶喊彷彿要衝破雲霄,讓天際都聽聽他們十幾年寒窗苦讀,終得解放的快樂。

    傅辰許剛走出考場,拿到手機。

    他的手機鈴聲便響了。

    是蕭柚打來的電話。

    他聽不見,所以一般都不接電話。

    可是這一次,他接了。

    他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

    一時激動的蕭柚其實忘記了傅辰許聽不見這件事,她只是想打這個電話告訴她,她這次考的不錯,她有信心。

    電話一通,她便在電話那頭說道:“傅辰許,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你在哪兒?站在原地別動,我來找你好嗎?”

    本該是一段靜默的單機狀態。

    傅辰許卻奇蹟般的聽見了對方的聲音,他不可思議的聽着手機裏傳來的清靈聲,笑容灑在臉上:“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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