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期半個月的軍訓,曬暈中暑的人越來越多。

    大多都是女生。

    看着文弱的蕭柚沒有中招,但身體向來不錯的雲煙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趕上例假來臨時,面臨五公里長跑,再站一個小時候軍姿的強勢訓練後倒在了操場上。

    雲煙倒下的那一刻,北連沐予幾乎毫不猶豫衝了出來:“報告教官,我送她去醫務室。”

    “去吧。”教官直接同意。

    因爲雲煙現在是男生身份,受訓的強度是男生的強度,如果她是女生原本不用跑五公里,而是兩公里就足夠了。

    高強度的訓練再加上例假時的氣血不足,外加中暑。

    她不堪重負倒下。

    揹着她的北連沐予什麼也不管,拼命的往醫務室衝。

    醫生幫她檢查了一番,給她輸了液,外加配了解暑藥。

    一直到傍晚,雲煙才醒來。

    她醒來的時,看着北連沐予一臉擔憂的坐在他牀邊。

    她虛弱的爬起來:“對不起,讓殿下擔心了。”

    “不舒服爲什麼不早說,非要等倒下再甘心?”北連沐予嚴肅的批評他。

    “我可是殿下的護衛啊,在殿下面前倒下,多丟人,我這份工作還要不要了?”雲煙淺笑。

    “說的好像你現在就沒丟人?不是已經丟了嗎?”

    “咳咳……”雲煙尷尬的紅了臉。

    “我去給你倒杯水,把藥喝了。”北連沐予起身要去倒水。

    雲煙拉住他:“哪能讓殿下這般照顧我。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拉住他手腕那一刻,北連沐予只覺得手臂滾燙髮麻,渾身的血液彷彿在沸騰。

    他有些不自然的扯開她的手:“誰讓你是病號。我說了,沒把你當我手下,只把你當朋友。”

    輸完液出來,天色已經黑了。

    雲煙捂着餓鼓鼓的肚子:“食堂肯定沒飯了,我們出去喫吧?”

    “軍訓期間封校,全體學生不得外出,我們怎麼出去喫?”北連沐予不解。

    他們雖然在外租房,但因爲軍訓統一管理的緣故,他們也必須住宿舍,還得疊豆腐被,在聽到哨聲之後立馬起牀,做到二十四小時候全程警備。

    “翻牆啊。大學生了,總不至於像高中那樣,抓到還要寫檢討吧?”

    雲煙一邊笑着,一邊領着他往一處大樹下的圍牆邊去:“我們先爬樹,然後再爬牆過去,怎麼樣?”

    北連沐予不可思議的望着她:“你還病着呢?翻什麼牆?”

    雲煙不拘一格的說:“沒事,我好了已經。走吧。”

    雲煙三兩下就爬上了樹。

    小時候在島上她沒人玩,就一直爲了捉弄家裏的傭人和父親,時不時就找顆樹爬上去,消失個半天。

    傭人找上她的時候,還以爲她喜歡上樹掏鳥蛋,實則她就是想找顆樹睡上一覺,讓他們着急一番。

    站在樹下的北連沐予望着她跟猴子似的爬了上去,蹙着眉頭,“我沒爬過樹。”

    雲煙:“你上不來嗎?上不來我拉你啊。”她把手遞給他。

    北連沐予懼怕她那隻手,那隻足以讓他全身發燙的手。

    “我試試,應該可以。”

    就這樣,尊貴無比的皇室太子爺就這樣爬上了樹。

    兩個人準備一前一後翻牆而出。

    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哨聲:“那兩個翻牆的,給我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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