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顧易檸手中的槍被特助厲風一把奪過。

    顧易檸順勢鬆開手,紅脣微張,扯出一絲淡笑。

    厲風握着手中輕巧的槍,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這才驚覺!

    他們被這小丫頭片子耍了。

    顧易檸無奈的聳了聳肩,“一把玩具槍而已,用來嚇唬人的,瞧把你們嚇的。”

    厲風氣結,正欲開口。

    傅寒年掃來一記厲眸,示意他們都出去。

    厲風意會後,只好拿着那把玩具槍,帶着一衆保鏢畢恭畢敬的退出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留下傅寒年和顧易檸二人。

    談判進入正題。

    顧易檸從包裏掏出一瓶香水和一瓶卸妝水,還有一小包卸妝棉放在他辦公桌上整齊擺好。

    她的包,像個百寶箱,不斷的從裏面翻出東西來。

    傅寒年饒有意味的看着她,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是想用這些東西怎麼說服他。

    “傅氏集團是全球最頂級的財團,旗下企業涉及各個領域,而您是傅氏集團唯一繼承人,天之驕子,可傅氏集團以香水發家,作爲集團總裁,您卻沒有嗅覺,這對外界來說,這是打壓傅氏最好鑽的空子。”

    “你是從哪兒得知的?”被人當面戳穿嗅覺的殘缺,傅寒年的臉色並不好看,對這女人的厭惡感又上升了一層。

    “這個不是重點。”顧易檸擺了擺手,在被轟出去的邊緣瘋狂試探。

    傅寒年犀利的目光投射過來,如利刃剝洋蔥一般,將她一層一層剝開:“你就不怕我現在把你從這兒扔出去?”

    “怕啊,但傅總是聰明人,不會做這麼虧本又不紳士的事。”顧易檸咧脣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

    她笑起來的時,燦爛如照進人心的陽光,燦爛而耀眼,只是臉上那道胎記太過明顯,硬生生壓制住了她的光芒。

    傅寒年挑了挑脣,“你繼續。”

    顧易檸從容不迫的拿起桌上那瓶香水,擰開蓋子,向空氣中噴灑了一些,並用手扇動空氣。

    將香氣灌入傅寒年鼻間。

    淡淡的梔子芳香在空氣中縈繞,傅寒年的堵塞的鼻子似乎被陡然間疏通,花香味不斷涌來。

    傅寒年伸手奪過她的香水,往他手上噴了一些,鼻尖靠近,肆夜汲取這味道。

    香味前調淡,中調味偏濃,後調更是回味無窮。

    他真的聞到了。

    傅寒年的眼中,終於閃現出一抹冰冷之外的神色。

    有詫異和欣喜涌動。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他嗅覺喪失並非天生,而是之前發生過一些事導致的。

    多年來尋遍名醫,治癒無果。他以爲再也無藥可醫。

    “我的外公是一名中醫,我的母親是一名頂級調香師,而我,將兩門技術都學了。但我現在只能讓你聞見我調的香,並不能讓你完全恢復所有嗅覺,治好你,需要給我一些時間。所以,娶我回去,不虧!”

    顧易檸淡淡的說,其貌不揚的臉上卻有一種常人沒有的果敢和自信。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能夠讓他再度聞到氣味的人,而這個人今天卻主動送上門來。

    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有何目的。

    “爲什麼想跟我結婚?”傅寒年放下香水,拉回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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