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凌厲的呵斥聲從不遠處傳來,“顧易檸,你鬧夠了沒有?”

    此時,她的父親顧庭遠正朝她走過來,臉色黢黑,神色緊張。

    自己的寶貝女兒和老婆被她折騰了,自然心疼了。

    從小到大,他可沒這麼心疼過她。

    今天,她就算把這兒捅破個天來,也不想維護那乖巧卑微的三小姐形象來乞求他們施捨那一丁點關愛。

    以前,是她太傻。

    “我鬧?我乖的時候你們討厭我,我現在這樣也不合你們意嗎?”顧易檸哂笑,並未打算就此放過陳慧嵐。

    “你給我放開。”顧庭遠衝上前來意圖解救陳慧嵐。

    “剛剛那幾個溜走的保鏢是被我收拾過一頓的,他們幾個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這把老骨頭還是別湊過來不自量力了,萬一真進了這口棺材,倒正合了我意。”顧易檸冷傲的笑着。

    身上那股誰都別想招惹老孃的氣場逼的顧庭遠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是不想浪費我的棺材而已。”話畢,顧易檸擡手將陳慧嵐也一併撂進了棺材。

    只不過,她比顧文萱好些,沒暈。

    拍了拍抓過陳慧嵐的雙手,顧易檸滲出一絲輕蔑的笑。

    碰她們,她現在都嫌髒。

    陳慧嵐從棺材裏站起來,奈何棺材太高,她又穿着半身裙,爬又爬不出來,氣的渾身微顫,掏出手機便揚言要給警察局打電話。

    “你……我要報警。顧易檸,你就等着蹲監獄吧。”

    一旁的顧庭遠眼看着自己的女兒要被送進警察局,臉上不見絲毫的擔心和緊張,反而有一些迫不及待。

    顧庭遠對她的不喜歡,甚至是厭惡,似乎是自打她一出生開始的,再加上她臉上那道從孃胎裏帶出來的醜陋胎記,更讓他覺得她在顧家拿不出手。

    顧文珊也是個表面裝好人的白蓮花,否則真要有心對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連阻止都不阻止一句。

    這一家人的嘴臉,她看的無比透徹。

    顧易檸摸了摸鼻子,任由她打。

    今天她也就打算鬧這一波,日後,再一點一點討回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趕回去入洞房。

    陳慧嵐掛掉電話,不屑的朝她冷哼:“死丫頭,警察馬上就到,看你待會兒還怎麼囂張。”

    “呵,還能怎麼囂張,當然是回局子裏繼續囂張。對了,姐姐跟傅家大少爺的訂婚宴,可一定要邀請我啊,我一定來。”

    趁着警察還沒來,顧易檸揪着她們繼續嘮了一會兒。

    說到這事,陳慧嵐的臉上終於展露了一絲笑容,尖利的嗓音高昂:“那必須得邀請你,我要讓你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跟我們家文萱相比,她的一生,註定比你高貴。”

    “哦?是嗎?那我就等着邀請函咯?”

    ……

    十幾分鍾後,警車趕到,顧易檸被拉上警車帶走。

    她沒有掙扎,沒有反抗,老老實實把雙手交給警察叔叔。

    上車前,還對顧家人露出一絲邪肆的笑。

    顧家上下吩咐議論,顧易檸瘋了,而且還瘋的不輕。

    顧文萱從棺材裏擡出來後,送回臥室救治,醒來後,又哭又鬧。

    揚言,等她當上傅家少夫人,一定要將顧易檸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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