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顧家人認出她是顧易檸,她特意在眼角點了一顆小小的淚痣和昨天出現在調香比賽的模樣差不多,而且她在脖子後方安裝了一個隱形變聲器,改變了自己的聲線。

    這也是昨天爲何顧文萱沒有將她認出來的原因。

    不想以顧易檸的身份在他們面前出現,不過是希望他們在發現她身份的那一天,遭受比墜入深淵更加絕望的痛苦。

    將他們拉入地獄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們的女兒,顧易檸。

    “你就是神醫鬼手?”陳慧嵐站在房間門口,抱着雙臂,審視着眼前這個年紀也就二十左右的女孩兒,滿臉質疑。

    醫生的資質都是按照年齡來評判的,一般來說,年紀越長的醫生資質會越高。

    這是他們的定性思維,所以第一眼,他們就將她否定了。

    “對,是我。”

    顧易檸笑着點頭。

    “這麼年輕能有什麼本事,而且還張口就是一百萬。”陳慧嵐根本不願意將自己丈夫的命交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丫頭。

    顧文珊認真審視探究着顧易檸這張臉,恍然大悟道:“你……你是昨天那個搶了文萱第一名的Lemon。”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陳慧嵐也突然想了起來。

    “居然是你?你特麼搶了我女兒的第一名,誣陷我女兒抄襲,害我們顧家不得安寧,你還好意思假裝什麼神醫鬼手來這兒給我老公看病,我看你是想氣死我老公吧。”陳慧嵐塗滿胭脂俗粉的臉氣到發抖。

    牀上躺着的顧庭遠聽見他們吵吵,從牀上艱難的爬起來。

    顧易檸冷瞥了顧庭遠一眼。

    臉色蒼白,身體羸弱,比之前容光煥發神采飛揚的模樣還真是判若兩人。

    可她,一點都不會覺得他可憐。

    “既然自己送上門,今天就別想好好的走出這扇門,我非要給我家文萱還有整個顧氏集團討回公道。你給我過來。”陳慧嵐做了指甲的手揪住顧易檸的胳膊,將她往房間裏拖。

    尖銳的指甲刺疼了顧易檸的皮膚。

    顧易檸不悅的將她推開:“鬆手,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看你撒潑的。”

    “呵呵,治病,你還想給我老公治病不成?說不定下一秒我老公就被你怎麼弄死的都不知道。來人,把這女人抓起來。”

    很快,便衝進來兩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鏢,雙手製住顧易檸的雙手,她身上的醫藥箱也被粗魯的扒落下來,扔在地上。

    顧易檸被扭送到顧庭遠面前。

    顧庭遠靠坐在牀頭,冷睨着顧易檸。

    把他氣病,把顧氏集團股票搞的一路下跌,他對眼前這個小丫頭一樣充滿了憎意。

    顧易檸沒有掙脫,任由他們把話先說完。

    “小丫頭,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顧家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沒啥深仇大恨,就是偶然研究過晚香的香水配方,恰巧你的女兒撞到了槍口上,抄襲的如果換做其他人,我也照樣舉報不誤。”

    誰讓她是正義感十足的小仙女呢。

    說的她差點自己都信了。

    “可你知不知道你給顧氏造成了多少損失?”

    “不好意思,我只爲正義發言,你們家的損失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你……”顧庭遠氣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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