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裏說着淫穢的話,顧易檸假意奉承着。

    油門一路踩到底,直接殺出市區,奔赴郊區的一條無人的山路上。

    男人看着四周的風景越來越陌生,不見建築,只見樹林草木,不安的攥緊安全帶:“美女喜歡玩野戰?”

    顧易檸冷嗤一笑,沒說話。

    沒說話,男人以爲是默認了,眸光一轉,湊到顧易檸耳邊說:“其實我也喜歡,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無情。”顧易檸扯開脣,冷聲說道。

    “額……這麼特別的名字嗎?那我能不能說我叫冷血。”

    男人自認爲幽默風趣的調侃道。

    顧易檸笑着接話:“我們這種,不過是隨便玩玩,無需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你覺得呢?”

    “美女果然是內行人啊。”

    剎——

    車子突然緊急剎車,停靠在一條路的盡頭。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是死路。

    顧易檸斂去笑容,從車上下來,拉開車門:“下車吧。”

    男人笑眯眯的下車,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

    山林茂密,鳥獸鳴啼。

    夕陽的餘暉照射下來,林子裏的草地覆上一層冷冷的水汽。

    入秋了,夜裏有些涼。

    “美女,我覺得在外面有點頂不住,不如我們到車上去吧?”男人湊過來,雙手張開,準備將顧易檸擁入懷中。

    下一秒,他的胳膊被顧易檸揪住。

    砰——

    整個人被過肩摔在地上。

    男人慘烈的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疼的大叫:“女人,你搞什麼?”

    暴烈的吼聲驚起一羣飛鳥。

    顧易檸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小刀抵在男人的喉管動脈處:“給我一樣東西。”

    男人被嚇破了膽,他以爲是富婆想要他陪着玩一玩,誰知道這下玩脫了,小命都給玩沒了。

    “你說,你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慫成這樣的男人,陳慧嵐真不知道好的他哪一口?

    是活好還是懂得甜言蜜語呢。

    顧庭遠若是知道自己輸給這樣一個男人,怕不是得吐血而亡。

    “今天跟你在酒店的那個女人,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

    顧易檸一腳踩着男人的肚子,一邊將匕首逼近男人的喉管。

    “什麼女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男人想要裝傻。

    想必陳慧嵐給的錢一定不少,他哪能這麼輕易背叛。

    “說!”顧易檸厲聲質問,眸裏散發着可怕冷冽的寒光。

    這氣勢倒有幾分像傅寒年。

    刀刃輕輕劃過男人的脖子,在男人脖子上劃下一刀淺薄的血痕。

    絲線一般的血從傷口處涌出,泛着螞蟻啃咬般的疼。

    “你果然叫無情,別殺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男人被嚇尿了。

    沒想到她還真割下去。

    這要是下手再重點,他不得身首異處。

    反正從陳慧嵐那兒也得到不少錢,這個老女人他也玩夠了,沒必要爲了她搭上一條性命。

    男人很快想通了,決定和盤托出。

    “她叫陳慧嵐,是顧家夫人,她是我的固定金主,她包我已經有兩年了,每次我們見面都在這家酒店,每次她都會送給一個非常貴重的禮物,只要我把她伺候高興了。”

    顧易檸兜裏的手機,一直在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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