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說什麼實話?”傅宴急的臉都綠了。

    “爲什麼傅氏香料基地出事,你如此幸災樂禍?”顧易檸抱着雙臂,如冷豔的女王,聲線如冰。

    “我……”傅宴欲言又止。

    顧易檸看穿了心思,他定然是知道什麼隱情,或是在保護什麼人,不便說罷了。

    “行,那咱們就耗着,我先去睡個回籠覺。你這屁股,就繼續痛着吧。至少,在你大哥回來以前,他沒有發話的情況下,我不會給你治,但還是要提醒你,錯過最佳治療時間,生瘡留疤了,概不負責。”

    顧易檸也沒打算再逼他,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下來,起身往臥室方向去。

    傅宴被禁足在客廳,坐立難安。

    屁股火辣辣實在疼的難受,頂不住了,他便問厲風:“我命令你,把手機還給我。”

    “二少爺,您就算打電話給您母親,她要想帶走您,也必須得經過少爺的允許。”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傅宴在客廳徘徊了數圈,轉而在臥室門外停下,用力砸了砸門:“醜女人,你出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才僵持了半個小時就繳械投降了。

    顧易檸看着手錶上的時間,揚脣一笑,將臥室門打開,倚靠着門框,望着這可憐的傅家二少爺。

    想不到傅晚晴雷厲風行,幹練果決的傅家二夫人生出的兒子性格卻與之大相徑庭。

    “說吧,說完我就幫你治,保管你藥到傷好。”

    “我之所以幸災樂禍,還不都是因爲這些年大哥在商場上隻手遮天,處處打壓我媽,讓她在商場上拼搏這麼辛苦,這次他監管不力公司出事,我當然高興了。”

    “只是這樣?”顧易檸半眯着美目,根本不信原因會如此簡單。

    “不是這樣,還想怎樣?”

    叮鈴叮鈴,顧易檸這邊手機響了,是傅寒年打來的。

    她立馬掏出手機,接通。

    “老公,怎麼了?”

    “帶上傅宴,牢牢看住他,讓厲風安排你們回國。”

    “那你呢?”顧易檸問。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回。”傅寒年的語氣裏藏匿着難得的溫柔。

    顧易檸聽着這潺潺如清泉般的嗓音,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我剛剛審訊完了,他說他是因爲你不服你處處針對他媽媽才幸災樂禍的,對這次的事一無所知。”

    “嗯。”傅寒年淡淡應了聲。

    “那我要不要給他治療一下屁股……”顧易檸試探性的問,這事,得過問一下老公大人的意見,否則這男人的醋勁太大,指不定得把天翻過來。

    “你覺得呢?”傅寒年寒氣逼人的反問。

    這死亡反問,不用大腦也知道是否定的答案。

    “我知道了,我給他配支藥膏,讓厲風給他抹?”

    “嗯。”傅寒年的聲線很淡,淡到幾乎聽不見他的聲音。

    傅寒年這邊掛斷電話。

    手握着方向盤,凌厲的目光掃向遠處那位從供應商家中出來的傅晚晴。

    鬆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徑直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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